明眼人都看的出伏地魔对于邓布利多的那份。戒备,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那份畏惧。对此洛斯特还是稍有担心,毕竟邓布利多回来了,她担心伏地魔会因此又开始束手束脚。
即使她已经用魂器的事情作为引线去挑衅,但对于伏地魔来说,这到底是算是挑衅还是威胁,她也并不确定。
她并非没有耐心,只是没有时间再给她去思考更周密的计划了,现在只是站在这里对她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挑战,刚才的反击和挑衅只有看起来轻松而已,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伪装出的轻松自然。
奥古斯特:“希望这足够让他息怒。”
遭过殃的显然不止洛斯特一个人,在这时候会思考这些的也不止奥古斯特一个,只是大多的食死徒更习惯于沉默的接受一切罢了。
洛斯特:“希望如此。”
她轻声念着,将魔杖握在掌心,话音落下的瞬间,先一步幻影移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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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子和鞭子来的又准又狠,监管不力的罪责可大可小,但现在,总得有人负责承受这位黑魔王的愤怒。
洛斯特面无表情的坐在长桌的那个固定位置上,双手落在桌面,十指交叉,指腹抚摸关节,其实指尖不会传来实际的触感,这只是一种肌肉记忆的下意识动作而已。
伏地魔依然在训斥和责骂,她听着被惩罚者的哀嚎与求饶,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脑子里闪过很多,只是没什么有用的,她从天空想到陆地,从太阳想到星星,从飞鸟想到羔羊,无用的思路在脑子里无限的延展。
直到耳边的‘配乐’暂停,她才从走神中抬起头,脸上表情如常,从容、冷静、冷漠到残忍,生命在她的身侧流逝,她的眼里只是一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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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并不是第一次独自面对伏地魔。
但似乎每一次一对一的场合,都要比之前的那一次形势更复杂一些,她也更成长一些,只可惜成长只是说心理和思想,而不是身体。
如果能长高一点就好了。
即使是刚犯了大错,洛斯特在踏进房间的时候却还是没感觉到所谓的紧张。
伏地魔转过身看着她,五米的距离在下一次眨眼就被抹除,他们离得很近,那根魔杖点在她的脖颈。
洛斯特:“我不觉得我的错误到了需要以生命作为代价的程度。”
赤红的双眼俯视着她,居高临下,充斥着上位者的压迫感,只可惜洛斯特对此毫无觉察,无所畏惧,毫无顾忌,只是昂着脑袋,看着他。
这种对一切无所顾忌的感觉似乎与记忆中的影子又一次重叠,当那种属于女孩的温顺消散后,被黑暗浸染的羔羊残留的只有血脉传承的本能。
洛斯特:“给您的礼物。”
像是一个简陋的麻瓜小魔术,垂落在身侧的手腕一抖,甩出的魔杖却并非那根黑檀木。
伏地魔:“你总不会让人失望,洛斯特。”
伏地魔接过那根魔杖,观察着感受着,指腹摩挲着,好像那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
可那只是一根魔杖。一根里面被塞进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经过精心雕琢和打磨的。木头。
第265章 飞蛾扑火
洛斯特觉得她那么清晰的理解着伏地魔,却好像又一辈子也不会理解他。
她知道,伏地魔想要无人比拟的实力,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想要唯他独尊的地位。他想要的不过是人类生来所渴望的那种认同,区别只是他表现的更明确,要求的更多,他希望他所到之处的所有人,都向他俯首称臣。即使是他未曾抵达的地方,也流传着他的故事,他的事迹,所有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战栗,畏惧,他不会和任何人齐名,他只会是他自己,在所有人之上。
这很好理解。
只是这就好像是魔药课的课后作业,她当然知道哪些药材组合在一起最终能制作出她所需要的魔药,但她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为什么是这些的组合,为什么这些药最终会具有这样的功效。
为什么伏地魔会想要那么做,知道原因,不明白,知道过程,不认同,知道梦想,不理解。
伏地魔将那根魔杖视为自己的依仗,认为那将是扭转一切的根源。而它在洛斯特的眼中,却只是个精心雕琢之后略显精致的木头,那只是一根魔杖而已,有着不一样的故事,名字,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别的。
伏地魔:“你是从哪里找到它的。”
试探和询问是否真的存在一个界限,不带戒备的询问也可以在错误的回答之后演变成一次试探,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再也挖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