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有人目光落在言书越身上,轻轻一句就转移了话题点。
言书越理清了思绪,藏起心里的惊讶看着她,这人说话这么直接吗。
她嗫嚅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道了句谢。
这声谢谢可把人给整蒙圈了,小队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有股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
崔北衾招手把安顺唤了过去,海楼脸上的笑堆积的越来越深,她说:“谢我?谢我什么,谢谢我喜欢你吗?”
她说出这句话,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藏了侥幸却又藏了失落。
言书越看着她,轻声“嗯”了下,就算做是回答了。
她相信一见钟情的感觉,可在她这里,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
连句光明正大的回复都做不到,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懦弱呢。
适时而起的铃声拯救了这有些尴尬的氛围,垂眸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拧了下眉,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人一走,崔北衾赶忙说,噼里啪啦像倒豆子一般,“越姐,你可不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人啊,如果你也喜欢海小姐,那就一句话的事,如果不喜欢,应该直接拒绝而不是就这么嗯一声,弄得人不明不白的,你这样不是在吊着人家吗。”
言书越叹了声气,她要怎么表达那种介乎喜欢与不喜欢之间的感情呢。
顾扶音按住崔北衾的手,冲她摇了摇头,扭头看她,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种复杂的情感谁帮得了她?谁也帮不了。
爱情或许从来都是两人之间的事,过多的掺杂进别人的看法,那就不是独属于两人的爱。
喜怒哀乐可以分享,但爱不能,对恋人的爱,对父母的爱,或对朋友的爱,那都是独一份,谁能分给谁。
顾扶音看着言书越,只说了一句,“如果回应不了,可以拒绝。”
房门又推开,海楼变了神情,看起来有些急躁,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朝蔡佑山和崔北衾招了招手,“言书越,找你借两个人。”
崔北衾和蔡佑山得了指示,跟着海楼往外走。
情况发生的有些突然,房门虚掩着,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安静。
来不及等待电梯,八楼的距离走楼梯比电梯快。
海楼在前面几乎是脚不沾地,很快就下了一层楼梯。
蔡佑山跟的有些费力,脚步也没停,在后面问,“海楼姐,出什么事了?”
“有人闹事,你们或许能帮上忙。”海楼回道。
雄心壮志一下就被提起来了,蔡佑山边走边拍胸脯,“那是必须的,准把那闹事的人拿下。”
海楼把扬起的笑藏了起来,扶着栏杆往下走。
住院部一楼围了不少人,都是闻风来看热闹的,三三两两一堆。
夏邑禾正冷脸盯着面前拿刀不停乱晃的人,眼里的寒星若能杀人的话,他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被他禁锢住的医生右肩往外溢着血,手垂在两侧忍不住发抖,可就算是这样也还在强装镇定。
崔北衾认出这个人不幸的人,她是电梯里那个不小心撞到轮椅的医生,好像叫萧雨疏。
和夏邑禾站一起的还有些医生,想来是她的同事,看到她身上流的血,急的一脑门子汗。
“这位先生,并没有谁要抢你的肾源。”戴着眼镜的医生开口解释。
可他的解释在被惹怒的人眼里就是狡辩,他挥舞着小刀,反射的银光落在海楼眼里,有些刺眼。
他大声怒吼,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你们都在骗我,我排了那么久的队,到手的肾却被你们给别人用了,你们还在这儿骗我。”
听着那边的争吵,海楼让蔡佑山去那边开解,她带着崔北衾绕到他身后。
“为什么不等警察来?”崔北衾绕过前面来的人,跟在海楼问她。
侧身挤过并排走的人,海楼看了下头上的标识,带着她往右,“等?那可得等好久呢。”
“那他们不是有保安吗?”崔北衾还是不理解。
海楼又往右,“你猜那个人怎么抓住萧医生的?”
“因为那身衣裳?”她有些不确定。
“就是因为那身衣裳,它明确的告诉别人你是做什么工作,不管是警察还是保安,身上的制服只会提高别人对他的关注,那衣裳可太耀眼了。”
耀眼到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错误。
蔡佑山挤到夏邑禾身边,尴尬的笑了两下,“夏总好。”
夏邑禾瞥了他一眼,继续关注眼前的形势,问他:“海楼让你来的?”
他抓了抓头,“嗯,海楼姐让我来帮忙。”
瞧见站在那人身后的海楼和崔北衾,蔡佑山转着眼珠子,朝旁边走了两步,离那群说话的一声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