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佑山实在受不了了,伸手在两人中间晃着,打断这满目的粉红泡泡。
“大姐,这儿还有人呢,你们小情侣就是这样虐单身狗的吗?下次再这样,可就别叫我来吃饭啊。”气愤的他又咬了一口油条。
推了一碟酱菜给他,崔北衾笑着赔罪,“不生气啊,下次不这样了。”
顾扶音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坐在那儿吃她的烧麦。
“越姐,这儿呢。”眼尖的崔北衾一眼就瞧见言书越和安顺,招手向她们示意。
往左移了些位置,拍了拍软乎乎的椅子,“安顺来这儿坐,昨晚打雷有没有被吓到啊?”
顾扶音瞥了她一眼,将桌上点的馄饨推给安顺,得了句谢谢。
勺子舀起一个在嘴边吹,仔细想了想,“昨晚打雷了吗?没听见啊。”
崔北衾捋着女孩后背的长发,感叹道,“年轻就是好,这都没能吵醒。”
“吃蒸饺吗?”一旁顾扶音问她。
“要。”筷子夹上放嘴里,冲她笑着,“谢谢。”
出了酒店,外面天空阴沉的很,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再下一场雨。
望天的蔡佑山拿着牙签又剔了剔,有些担心,“越姐,要是下雨了可咋办?”
言书越也望着天,说着:“下雨了有伞遮,淋不湿。”
菜佑山哎呀了一声,绕到她身边,顺道还扔了根牙签,“不是,越姐,那东西打湿了可就不顶用啦,这不是白花钱吗。”
睨了他一眼回道,“湿了便是天意,有什么好怕的,况且又不是我们去买,夏传会安排好的。”
老天总是喜欢捉弄人,车行至半道上飘起了雨,瞧着玻璃上印着的水花。
透过后视镜望了眼,向右并道,他们要往右拐。
车慢慢往有些僻静的郊外开,崔北衾望着窗外,轻声呢喃了一句,“有钱人都喜欢在这样的地方购置豪宅吗。”
“也不一定是都喜欢,夏家把宅子安在这地方,主要是因为老爷子喜静,再说了,他们在这地方也住了好几十年呢。”
崔北衾攀在前座椅背上,冒着星星眼看言书越,像个小迷妹,“越姐,你知道的好多啊,像一本百科全书。”
“啊,你不知道吗?扶音不是把资料都整理出来了吗,你是不是又没看。”透过后视镜,言书越带着一脸严肃看她。
“额...”
崔北衾抿着嘴,扭头看了眼安顺,然后是蔡佑山,再是顾扶音,脚趾尴尬的抓着鞋垫。
车厢里被抖得一片欢乐,然而只有崔北衾是痛苦的。
妈啊,好尴尬,谁来救救我啊。
第8章 探路
车驶进院子,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车。
蔡佑山一看到就有些挪不开眼,发出了一声赞叹,“我的天,豪车唉。”
和那车停在一起,高了它半个身子,侧眸望去是流畅的线条,精致的腰线,嗯,是个豪车。
“老蔡,攒钱买啊。”崔北衾认真的说。
蔡佑山摸了把光滑的脑袋,面容有些羞涩,“还差一点。”
听到这话,她竖起大拇指,话语里带上钦佩,“牛啊,那你加油,说不定哪天我还能坐坐,到时我这身价得翻好几倍呢。你说是吧,越姐。”
言书越笑着点头。
“那你们可都得来啊。”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像个孩子。
瞧见向这儿走的人,言书越解开安全带,提醒道,“下车吧。”
来人是夏家的管家,薄叔,侧身伸着手,“诸位这边请。”
薄叔在前面引路,几人跟着,绕过一个又一个的长廊,进到这古朴园子的最深处。
从外看倒是没有内里给的震撼大,斜飞的檐角,一片一片泛着青苔的石瓦,雨滴顺着低处落下,进了一处小洼,翻着浅淡的涟漪。
雨天,宅子包裹在一层青色的诗意里,就像画一样。
佣人穿着古朴的服饰辗转在回廊里,迎面撞上便问一声好,不知是新与旧碰撞,还是在恪守心里的那点念想。
“小少爷,言小姐他们到了。”
会客厅里摆着几张太师椅,正对中堂不知挂着谁的真迹,落入其中颇有股置身古代的感觉。
坐主位的人正喝着茶,闻言掀了下眼皮,虚虚望了下,继续把茶杯往嘴边凑。
这是在摆架子?那岂能忍,蔡佑山向前的身子被言书越手拦住,看了他一眼,摇头。
蔡佑山眼里晕着怒火,不满的冷哼一声,乖乖站在言书越身后安静候着。
作为请人的主人家,做这个样子,似乎有些不太礼貌。
“夏先生。”言书越作好称呼了一声。
好似才看见她一样,连忙起身,一并伸手,“言小姐,终于是见到你们了。”
礼貌地回握了一下便松开,夏传指着那些空着的位置,“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