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好一个,就递给徐香荷,“喏,吃吧馋猫。”
徐香荷顿时高兴的跟小孩子一样。
褚朝云又缠了一个递给刁氏,刁氏接过,并没忙着吃那水果,而是伸手去剥丝来吃。
早就冷却的丝一掰就酥脆的掉渣,妇人惊奇地放入口中,“朝云,你这弄得……好像那宫廷里头的点心似的。”
徐香荷听得哈哈大笑:“看婶子说的,就好像你去过京都的宫殿一样。”
刁氏脸红了一下:“我还真没去过。”
她就是觉得这小东西看起来精致非凡,也没想到不过换了个做法,再不更换食材的情况下,竟做出和从前大相径庭的效果来。
徐香荷看着褚朝云绕糖丝,顿时也手痒起来。
她接过筷子尝试着弄,却没缠几下就要断掉。
徐香荷不信邪地试了几回,依旧不行,便苦恼道:“咦,怎么回事啊,怎么在朝云手中就不断呀?”
刁氏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褚朝云,心说,这大抵就是天分的缘故吧。
褚朝云女红不行,可这做吃食实在是没话说。
褚朝云靠在床上歇了会儿,见这二人都没什么事,便把褚惜兰找她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香荷念叨了人家曾家几日,没想到还真出了些让人痛快的事。”
“啥事?”
徐香荷立刻凑过来吃瓜。
褚朝云:“今个柳文匡来过,据说住在榆树胡同的曾家一家,这几天并没回青州去,而是派了下人到个个大酒楼去打听,刚好昨个就打听到了万春楼那儿。”
徐香荷不解:“他们瞎打听什么呢?”
褚朝云神秘一笑:“自然是我做的那道素斋了,估计是他们家老太太吃得好,还想再吃,又不好意思去问曾娘子,索性就自己出去找了。”
徐香荷解气的笑起来:“那让他们找去吧,这素斋可不是区区酒楼就能吃得到的~”
想到是她家朝云做的,徐香荷顿时支棱起来。
褚朝云和刁氏被她逗得也跟着笑。
然后又说:“听说昨个晚上,曾阳亲自上门找曾茹问那道菜,曾茹没理他,曾阳看了一顿冷脸,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刁氏哭笑不得:“我发现柳老板还真是个耳朵长的,怎么什么事都听得到。”
说罢,又哀叹道:“其实那老太太也不全是为了一道菜不肯走,说到底,心里还是惦念着孙女吧。”
这道理旁人没有不懂的。
只是这老太太是个倔脾气,曾茹也不是软性子,这针尖对麦芒的别扭了好几年,心结也不是说解开就能解得开的。
众人正嘘嘘间,徐香荷也幽幽来了一句:“可他们这样彼此扭着性子,真的很便宜曾阳和曾雅诶!来的那三个人摆明就是不希望老太太和曾茹和好如初,否则也不会提出,宁可赶夜路也要回青州的馊主意。”
恐怕这其中除了嫉妒,还关系到曾家家产方面的事。
毕竟大宅门里的事,可不是简单几句能说得完的。
但徐香荷话粗理不粗,褚朝云偏头看她一眼:“既然你这么惦记他们的事,不如我们帮帮他们?”
“帮?”
“那要怎么帮?”
徐香荷怔愣。
……
两日后,刘新才就提着个食盒敲开了朱家的门。
曾茹一见是他,忙笑道:“您来啦,不过我家那口子去府衙了,刘老板可是有事要找他?”
刘新才笑着摆摆手,把食盒递过去:“我不找他,找您呢曾娘子。”
但刘新才也没空进去坐坐,只是叫曾茹把食盒里的素斋端出去,又给了她一张叠着的纸,就笑着离开了。
曾茹不明其意,关起门来忙打开纸张去看,便见上面一行行不规整的小字,写了满满登登一页的菜谱教程。
褚朝云将制作这道菜的方法告诉了她,还给她做了个样品出来。
曾茹心下震撼,顿时连拿着纸的手都发了抖。
不过蕤洲没有摊贩卖嫩豆腐和豆皮,所以褚朝云带过来的食盒里,也帮她准备了这两样。
可谓是送佛送到西了。
曾茹感激褚朝云,立刻去集市买了其他几样食材,一回来便进去厨房按照教程上的做了一遍。
虽说这味道相比褚朝云的,肯定要差一点点,但好在也做出了自己的特色。
曾茹是读过书的女子,看得懂褚朝云的教程。
自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别小看这一道素斋,这可是维系你和你祖母之间最好的桥梁——
这便是褚朝云,藏在菜谱之后的那层深意。
当晚曾茹就带着朱力去了榆树胡同。
尽管曾阳拦在门前不愿叫他们进去,奈何曾老太太发了话,曾茹便带着自己做的那一道菜,进了祖母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