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你也需要休息。”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同时也不失帝王的威严。
南泽野虽然虚弱,但神志已经清醒,他感受到了顾雾溪和沈南枝的关怀与温柔,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对不起,我又让你们担心了……”他的声音微弱。
沈南枝轻轻地抚摸着南泽野的额头:“你从来都不需要担心麻烦,我也不会觉得你是个麻烦。”
顾雾溪则站在一旁,:“你需好好休养,身体康健才是根本。”
…………
寝殿内的烛光渐渐暗淡,天边也露出了鱼肚白。
一夜的惊心动魄终于过去。
确定南泽野的身体稳定下来之后,两人没有多做停留,马上回了皇宫,他们收到消息,许言锦醒了。
两人本来打算来看看南泽野的问题到底严不严重,谁知道刚好就遇到他毒发,也幸好,他们遇到他毒发。
这一救治就是整整一晚上,好不容易才将南泽野身体里的毒素稳定下来,也就耽搁了,昨晚回去的时间。
上了马车后,顾雾溪强硬的将沈南枝按进自己怀里:“你先好好歇息,这一趟下来又是放血,又是一夜压制毒素的,你的身体熬不的。”
沈南枝乖乖的听话,在对方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82章
他们赶到的时候,许言锦已经清醒了,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链条,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孤独地坐在那张狭窄的床上,头低垂着,目光落在缠绕在手腕上的锁链上。
那些冰冷的金属环扣,既是束缚,也是他无法逃避的现实。
他知道自己刚才又失控了,那些狂暴的情绪如同脱缰的野马,无法驾驭,伤人伤己。
现在,一切重归寂静,房间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和锁链的轻微碰撞声。
他沉默着,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力感。
每一次的发作,都像是在提醒他,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的存在,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是一种威胁。
他多么渴望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再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但每次努力都以失败为结尾。
他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平静。
但那些疯狂的记忆却如同幽灵般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安宁。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资格拥有自由?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了房间的角落。
让这周围阴寒床而冰冷的气息似乎触及了一丝暖阳。
他依旧坐在床上,锁链的阴影如同许言锦心中的阴霾,沉重而无法摆脱。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自责和绝望中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沈南枝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他手中拿着钥匙,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那些束缚他自由的锁链。
沈南枝的手在颤抖,但他的动作却是那么坚定与温柔。
“言锦,别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苦楚,但更多的是坚定。
这句话,既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顾倾城,他从一旁顾雾溪的身边绕过,急切地冲了进来。
顾倾城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他的眼神在看到床上的他时红了眼,,似乎还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疯狂。
顾倾城没有在意他那副破败的身体,又在意自己那并未褪去血红色的眼眸,没有在意那些锁链,他只是紧紧地握住许言锦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小皇叔,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
沈南枝和门口的顾雾溪对视了一眼,随后退出了房间。
顾倾城紧紧的抱住许言锦的腰身,弄的许言锦有些喘不上气,但还是耐着性子随他来。
许言锦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别害怕,有陛下和师傅在呢,更何况祖师爷也来了,我不会有事的。”
顾倾城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他知道,他知道许言锦在撒谎:“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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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课堂:“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枝。”
——白居易《长恨歌》
比喻夫妻之间如同比翼双飞的鸟,连的枝,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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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谁也别想抛开谁,就这样烂死在这吧……
沈南枝吩咐宫人,让人去御膳房煮两碗姜汤。
沈南枝和顾雾溪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多说话,直到这份平静被爱传话的宫人打断。
“拜见陛下帝后,圣子殿下已经在御书房等候了,是否将其传召到此?”
顾雾溪:“不用了,我和帝后现在就去。”
“是。”
并奏前,沈南枝又吩咐道:“姜汤熬好之后,直接送到东宫去,再找个人去陛下宫中通知摄政王和太子今日不回摄政王府了,在宫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