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疲惫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泽野那边怎么样了,休息会儿,去一趟翎亲王府吧。”
顾雾溪点了点头:“好,我先带你去寝殿休息一下,我去准备准备。”
沈南枝伸手探了探许言锦的脉,确定待会不会有醒来的可能。
沈南枝靠在顾雾溪身上:“先走吧,言锦一时半会儿不会醒的。”
顾雾溪点了点头,弯腰将人横抱起来……
──翎亲王府,入夜
翎亲王府的管家接到旨意说圣上和帝后要到王府,早早的就让人迎了出来在门等着。
“拜见陛下,帝后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帝后千岁千岁千帝后!”
顾雾溪不留痕迹的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收了回来:“起身吧,不必多礼。”
管家……:“谢陛下帝后。”
在跟着管家进入王府正厅的时候,沈南枝随口问了:“泽野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管家:“回帝后,世子殿下从回来后便进了房间,现在也还没有出来。”
沈南枝和顾雾溪听了这话脚步一顿。
顾雾溪:“不用去正厅了”说话间,让身后仆从手里的药递了过去:“将药煎好端到世子的寝殿。”
说完这话,便带着沈南枝快步去了南泽野的寝殿。
夜幕低垂,月华如练,王府深处的寝殿内,一片死寂。
沈南枝刚到寝殿门口,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转身对身后的仆人说道:“就外面守着,除了送药没有本宫的命令,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是。”说完便退到了外面。
顾雾溪推开门,门口地面上的血迹一下便清晰地映入两人眼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听到了极轻的呜极轻,向着床他走去。
南泽野孤身一人,倒卧在床榻之上,白衣如霜,却被斑斑血迹染红,如同雪地中绽放的红梅,凄艳而悲凉。
他的面容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双唇紧抿,仿佛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忍受着体内毒素的侵蚀。
毒素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血脉中游走,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痛楚难以言喻。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床沿,指节泛白,青筋暴起,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他只愿独自承受这份煎熬。
寝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痛苦的面容,也映照着他身上那一道道自残的伤痕。
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与毒素抗争的印记,每一滴鲜血,都是他不愿屈服的证明。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每一次颤抖,都是对毒素的一次抗争,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生命的一次渴望。
他不愿就此放弃,不愿在这无声的夜里,默默逝去。他要活下去,哪怕只是为了那一线生机,哪怕只是为了那未了的心愿。
寝殿的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也隔绝了他的脆弱。
他在这寂静中,与死神搏斗,与痛苦共舞,直至最后一丝力气耗尽,直至最后一滴血液流干。
两人快速上前。
顾雾溪轻轻握住南泽野的手,他的手宽大而温暖,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南泽野。
“朕与帝后在此,你不必害怕。”帝王的声音在寝殿中回荡,给南泽野带来了一丝安慰。
沈南枝忙碌着,银针、丹药、秘术,各种手段齐出,终于将毒素压下,南泽野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
毒素无法完全清除,但在沈南枝全力救治下,南泽野的命得以暂时保住。
沈南枝与顾雾溪相视一眼,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用自己的力量,为南泽野争取了一线生机。
寝殿内,烛光依旧摇曳,但此刻却显得温暖而明亮。
沈南枝与顾雾溪的身影,如同守护神一般,守护着南泽野,直到他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
这一夜,对于南泽野来说,是再一次被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庆幸。
随着南泽野体内的毒素被压制,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南泽野的面色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也渐渐平稳。
沈南枝一直紧绷的面容也稍微放松,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泽野,从来都不是什么麻烦。”所以不必一次又一次的忍耐。
沈南枝的声音柔和而颤抖,他伸出手,想要扶起南泽野。
然而,长时间的紧张和担忧让他的身体也感到疲惫,再加上今日给许言锦放血,他的手微微颤抖,险些扶不稳。
顾雾溪见状,迅速上前,稳稳地扶住了沈南枝,同时也支撑起了南泽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