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聆咬牙切齿:“墨烛,我说过让你珍惜自己的命,你这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墨烛啄了口她的唇,稍稍分开些,依旧捧着她的脸:“我可以听话,能管住我的人只有师尊一个,前提是师尊在我身边,可师尊现在在做什么?”
虞知聆的手微颤,长睫不断扑闪。
墨烛淡声点出她的心事:“师尊在疏远我,您打算去做什么,和岁霁聊了什么,师尊若不说,我也可以去问他,总之他如今应当是打不过我,我总能打服他。”
虞知聆沉声道:“放开我。”
墨烛没动,两人如胶似漆距离很近,暧昧的姿势却毫无旖旎的气息。
虞知聆握住他的胳膊:“我让你松开,你不听我的话?”
墨烛没听话,他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不是生气,而是慌乱,她在用这样的方式掩盖她自己的慌乱。
少年喉结滚了滚,在虞知聆要动手掰开他的手腕之时,他忽然开口:“我没做错什么。”
虞知聆握着他腕子的手一顿。
墨烛微微低头与她平视,双目看向她的眼睛:“我没做错什么,我没做错事情,师尊不能这么对我,这不公平。”
“其他事情上我都不在乎,有些事情我不主动索取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在等师尊,您说慢慢来,好,我慢慢来,道侣契可以暂时不要,那些更亲密的事情可以暂时不做,也可以暂时不告诉旁人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这些都有前提。”
“前提是,我们必须对彼此坦白敞亮,任何影响感情的事情,我有权利知晓,您不能对我不公平。”
虞知聆心里酸涩,深吸口气,有那么一刹那,真就想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话已经吐到了嗓子眼,却又被她自己咽了回去,理智终究占据上风。
不能说,说了会对他们不利。
可他还在追问,她知道自己让他不安了。
他明明没有表情,但眼底却早已红了,捧在她脸侧的手一直在抖。
虞知聆仰头吻住他的唇。
墨烛偏头躲开:“我在说正事。”
虞知聆将他拽回来:“我也在忙正事。”
她搂住他的脖颈咬上他的唇,含着唇瓣吸吮啃咬,察觉到他紧闭齿关,虞知聆摸向他的喉结轻轻挠了挠,瞬间听到低沉的闷哼,她顺利拿下他。
墨烛对她根本没有抵抗力,很快用力回吻过来,与她唇舌纠缠,吸吮啃咬舔舐。
亲了好一会儿,感受到他的情绪缓缓稳定下来,虞知聆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烛放开她退后了些,彼此的唇红肿,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缠在一起。
虞知聆问:“亲够了吗?”
墨烛回道:“不够,亲不够。”
“可我的嘴麻了。”
“晚上亲。”
“嗯。”
虞知聆应了声,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她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处,听到他有力规律的心跳声。
“墨烛,别多想了。”
墨烛没说话,目光落在铜镜之中,看到自己唇上的牙印,这张冷淡的脸因为方才的亲吻多了绯色,眼尾洇红,勾人夺魄。
是她喜欢的脸,她到现在也依旧喜欢,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不说?
***
墨烛去修炼了,虞知聆坐在院内,按了按自己的肋骨处,缠了厚厚的绷带,断骨被宁蘅芜用灵力修复了,除了隐约的疼之外,并未感受到不适感。
腰间的玉牌亮了,虞知聆接起来。
“伤好了吗?”
声线轻快,毫无加害者的愧疚,岁霁就是个没心没肺冷心冷情的人。
虞知聆暗地里白了他一眼,揉揉自己的肋骨处,“没死,有话快说。”
岁霁问:“何时动身?”
虞知聆迟疑道:“……我离开后,还能回来吗?”
岁霁回的很快:“你自己知道答案。”
虞知聆低头,闷闷应了声:“嗯,行,我和你去魔渊。”
对面似乎在水边,传来一阵水流声。
“岁霁,你在哪里
?”
岁霁懒洋洋回:“在外边。”
虞知聆:“……”
虞知聆不想理他:“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断了。”
岁霁咂舌,感慨道:“你对待长辈怎么没一点礼貌?”
虞知聆:“你要我对一个碎了我几根肋骨的人有礼貌?”
“我道歉,抱歉。”岁霁笑着道,声音温和爽朗:“我在邬家,在我夫人住处的后山,这里有处瀑布,我们之前在这里弹琴舞剑。”
“嗯。”虞知聆随意应了声,“那你接着赏风景,我去忙我自己的事情。”
岁霁那边沉默了瞬,只能听到潺潺水声,单是听到声音,虞知聆便能想象出那条瀑布有多宽敞,出于基本的礼貌,虞知聆暂时没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