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停在她胸前,指腹触碰到珍珠的温润,想起她方才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嫁给别人?离开明家?
他的手猛地一颤,五指微微蜷缩,有瞬间后退的趋势,却又在下一秒捏住她衣襟,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解开了针织裙的纽扣。
温热的水注入,舒遥轻蹙着眉嘤.咛一声,明庭单手托住她肩背,她又找到支撑点,头一歪,靠在明庭手臂继续酣睡。
她比明庭想象中还要美。
肌骨天成,莹润如玉,他此刻所能想到的溢美之词,于她都太过狭隘,月光落满浴缸,清凌凌的水徐徐上涨,缓慢没过纤腰浸湿嫩红。
他伸手覆上,弧度完美贴合他的掌心,他轻轻合拢,颤颤抚摸,她的美还在持续绽放。
把她放进浴缸之前,他只想开着花洒直接把人冲醒,这时候却像小心捧着易碎的玉瓷,生怕力道重一点就毁了她的美丽。
她是那样纯净美好,如今夜的月光,圣洁高华,不容亵.渎。
但偏偏,他不是品格高尚的圣人君子,染指她的美丽,是他此生不容饶恕的罪名。
感受到痒,舒遥条件反射收紧双.腿,却又被迫分开,水波在荡漾,一起一伏,从规律到混乱,痒意直钻心底。她迫切想要抱紧什么,再一次靠近他,她好像在混乱中嗅到熟悉的香气,她喃喃喊他:“哥哥,哥哥,嗯......”
极轻的吟.哦穿.插在她声声呼喊中,又随一声尖尖的长吟停止。
她在水中轻轻抖着,气息混乱粗重,头顶的月光清清冷冷,却不掩她双颊绯红,他俯身吻她,咬她,听她痛呼也不肯松口。
他不会松口,更不会放手。
浴后,他将人裹着浴巾抱进了房间,长发沾了水湿润,他取来柔软的毛巾坐她床边仔细擦着。
床上的美人玉骨冰肌,羊绒毯遮去她灼人的美丽,似是甜梦正酣,她侧过身呓语:“哥哥,喜欢,喜欢你......”
明庭缓下了擦头发的动作,反复深呼吸。
替她穿好睡衣,他走出门来到右舷看海。
夜已深了,海风拂面带来些许潮润的凉意,他迫切想要抽支烟,却恍然想起来,他已经被那丫头勒令戒烟很久了。
他打开驾驶舱的门,试图在操作台上找一找老郭的烟,却只在壁橱里找到一盒缺了两支的Behike,明琛的雪茄,看样子,是他乐得自己开船的时候拿到驾驶舱里抽的,带来就忘记带走。
他摸到雪茄剪剪去茄帽,耐着性子点了它两分钟。
雪茄不过肺,他不喜欢,点燃它只是想让烟雾存在着,好让他的内心获得短暂的宁静。
他走出门,撑着游艇扶手看海。
他还记得去墓园找她那天,下着大雨,她跪在舒明远墓前哭得肝肠寸断。
其实那时候,他就想带她走,无关同情与怜悯,他喜欢她。
但他也说不上来究竟喜欢她什么。
他那时只是单纯地想,如果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他能顺利在垃圾站找到那只被商庭洲丢弃的垂耳兔,应该会和她跪在墓前流泪的样子很像。
白绒绒的毛变得脏兮兮,身上混杂着泥土和雨水的腥味,裙子上沾染着生活垃圾的污色,躯体被碎玻璃扎破,一拎起来,还往下啪嗒啪嗒滴着黑水。
他很喜欢那只白绒绒的垂耳兔。
但她不是垂耳兔。
她脆弱、爱哭、胆怯、敏感多思、任性、事儿多、没什么理智,这些特质随便单拎一个出来他都很讨厌,偏偏她还一个人集中了所有。
她不是文学作品里随便扔在地上就能凭着阳光和雨露生根发芽的倔强种子,她没有那些角色所具有的任何坚韧特质,一旦没有人精心照管,她能死给你看。
有时候他会觉得舒遥像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妖孽,经常把他逼到情绪崩溃,他还不得不耐着性子去哄,去宠。
可就是这么个妖孽,折磨他,也爱他。
他能感受到她的爱,妹妹对哥哥的爱,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他今晚也的确是个禽.兽,卑劣无耻的禽.兽。
但其实他撑开她的时候,只是想试试她有没有湿,他不愿她为别人而情动,也固执地想要洗去她为别人情动的痕迹,可那层透明的粘.液竟然顽固到怎么洗都洗不掉,她在喊哥哥,在配合,在享受,他也自虐地成全着她,但此刻他仍不知,她在高.潮时喊的哥哥,究竟是哪一个哥哥?
他没忍住抽了一口,雪茄浓郁的香气在口腔内四散,焦糖咖啡,雪松皮革,多种风味在他口中聚集,他紧闭着喉关,留存烟雾几秒,缓缓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