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你眼里心里,就只能看得见我,其他别的女人,在你眼里就会差一些什么,哪些人不是我,你和我在一起会感觉高兴,会觉得舒服。你和她们在一起,会觉得不自在,会在意我会不会吃醋,会不会生气,你能体谅我的情绪,我的感受,那我才是你不可取代的看重。”
耿文华顿了顿,还是将这话说出来了。
不说出来她难受,反正都已经因为这事儿闹过一场了,那为什么就不干脆的将自己想法说出来呢?若是胤禛愿意听,那自己就算是有收获。若是他不愿意听……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对不对?
难不成他还要因为自己这“大逆不道”的言论,再将自己往园子里送一次?
胤禛皱眉,他张嘴要反驳,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小格格高兴的拎着笼子进来:“我挑选了八只小鸡,回头送给十三叔家的姐姐妹妹,还有十四叔家的。”
因着这段时间她总是跟着那拉氏的,那拉氏但凡出门也带着她,女孩子嘛,到底是更愿意和女孩子玩儿。于是,她和十三十四府里的姑娘们就多了几分交情。
耿文华也不管她,反正夺嫡这种事儿呢,是轮不到这些姑娘们操心的。
她就伸手摸一摸小格格的脑袋:“好,回头额娘让人帮你送,或者你自己去送?”
小格格要自己去,她自己去,不就又可以出门玩儿了吗?
胤禛的话被打断,这母女两个自顾自上了马车,谁都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胤禛也就只能将那些话给咽回去了,他觉得耿文华说的不太对,他整日里前朝外院的事情忙都忙不完,哪里有和别的女人多相处的时间呢?
也就是耿文华,才能大白天的
见到人。后院其余哪个,不都是晚上才有机会见一见?
再者,和耿文华相处,他是能留意到耿文华的情绪的。但是和别的女子相处,他用得着考虑自在不自在,舒畅不舒畅吗伺候的好自然有赏,伺候的不好就没下次了,这样耿文华都觉得不对?
她这醋性,也实在是太大了些。
之前胤禛还要觉得耿文华不识好歹不分尊卑,现在,他就只是无奈皱眉,然后将这事儿给扔到了脑袋后面——气性大,醋性大,这他不是早已经领会过了吗?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再将她往园子里送一回吧?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送园子里还是庄子上,耿文华自己都能生活的挺惬意,这事儿对她来说,压根不算惩罚的,倒是对他,让他有几分心神不宁,心绪焦躁,所以也不知道到底算对谁的惩罚了。
一路赶回王府,下了马车直奔玉兰院。
玉兰院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所有耿文华习惯用的东西,也都还是摆放在原本的位置,就好像耿文华不是出门了小半年,而是出门了小半天一样。
但到底是不一样的,满院子的人见着她,都十分激动,甚至眼眶发红。
耿文华叫了知秋来收拾行李,再吩咐了知春去拿一些银瓜子:“我不在府里,怕是大家伙儿也跟着提心吊胆了这么长时间,没想法子走,也算是忠心了。”
所以,该赏赐就要赏赐。
毕竟年氏那边怀孕,现在又生了阿哥,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若是有心想走,就算去不了年氏那边,也能到府里别的地方去。
知春是大丫鬟,这种赏赐的事儿就该她出面。也免得她跟着耿文华在外面这么长时间,院子里的下人不服她。
庄子距离府里其实也不算很远,但一路赶回来,耿文华还是有些累,草草用了午饭,就赶紧带着小格格睡觉去了,等睡醒已经是半下午了,让人收拾了东西,就带着小格格去给那拉氏请安。
那拉氏正在自己打棋谱,见她进门,打量了一下,就笑道:“可见是养好了,瞧着面色红润,虽说没有长胖,却也显得更结实了些,在庄子上可还有日日锻炼?”
“还是每日里练一练的。”耿文华笑着说道,恭恭敬敬跪下来请安:“这段时间多谢福晋关照,若不是福晋,我之前病重,还不知道怎么熬着呢,这是我在庄子上闲着无事,给福晋做的几件衣服。”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来小包裹,打开让那拉氏看:“还有两双鞋子,福晋等会儿可以试一试,都是我亲手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