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琴知道他在叹什么。儿子一点都不贴心。
“还是淼淼好!”
话出口,她也叹了口气。
袁淼虽然懂事孝顺,但她孤儿一个,没钱没势,一点儿都帮不上忙。
鱼和熊掌总是不可兼得。
徐清阳来到房间门口,眉头皱了皱后,很快散开,轻敲了两下,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他推门而入,接住了迎面砸过来的枕头。
徐清阳笑容出来,挂在脸上,明晃晃耀眼:“怎么啦?又生气了?”
曾嘉宝冷哼一声,背过身。
徐清阳走近,手轻落在曾嘉宝肩上,吻了一下头顶,柔声说:“可不能生气了!你现在是两个人,你这一生气,我儿子也不好受。”
曾嘉宝蓦然转身:“徐清阳,赶紧让你爸妈走!我一天都受不了!”
徐清阳的脸僵了僵,很快又重新上了笑:“好,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婚礼办完,他们就回去!”
曾嘉宝的脸色缓和下来:“我也不是不能容人,实在是他们太过分了!你妈今天居然说,要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搞错没有?这房子是我的!我连我爸都受不了,他们还想搬进去?真是异想天开!”
徐清阳眼眸里冰冷一闪而过,转瞬眉眼款款,深邃执着,蹲下身,拉起了曾嘉宝的手。
“我知道,这房子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任何时候我都站在你这边!”
曾嘉宝噗嗤一下笑出来:“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记住了!”
徐清阳点头。
曾嘉宝得意笑了。
眼前的男人五官深邃分明,相握的大手骨节分明。她突然有些难为情。
“清阳,医生说,我已经过了孕初危险期……”
徐清阳秒懂了曾嘉宝话里的意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也做好了安排。
笑了一下后,他刮了刮女人的鼻子:“我去个澡,你乖乖等我!”
“嗯!”曾嘉宝抿嘴笑着点头。
徐清阳起身,一转头,脸上的笑就秒淡了,变得冷漠阴蛰。
来到了洗漱间关上房门后,他拿出了手机。
“你可以上来了。”
电话打完,他打开了水龙头的水,在哗哗声中等了一会,门口就有动静了。
徐清阳从洗漱间出来,看到了门口的男人。
他穿着别墅安保人员的服饰,大檐帽戴在头上,粗粗看去,毫不出奇,但抬起头来,却是一张与自己有八九分相像的脸。
徐清阳居高临下看着男人。这是他为曾嘉宝准备的。原本是洗浴中心的一名员工,与他五六分相像,但现在经过整容调整和练习,如今更像了。
曾嘉宝肚子里的货也是他的。
脏了的女人,他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更别说睡觉了。
里面卧室里一无所知曾嘉宝正随着播放的音乐哼着歌。
徐清阳扬了扬头,示意男人到洗漱间去。
男人垂下眼眸,经过徐清阳旁边,进了洗漱间,看到了一旁叠放的睡衣。
换上后出来。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面对上对。一个阴蛰冷郁,一个畏缩胆怯。
徐清阳让开身,男人进了卧室。
里面的灯光变得黯淡奢靡,男女欢ai的声音传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徐清阳点上了一根烟,吐出的烟圈淼淼向上,灯火明暗不定照在他脸上,淡漠的脸上,一双眸子却透着无比凶狠。
第70章 大手笔
袁淼打了一个喷嚏。
谢云溪紧张起来:“你感冒了吗?”
袁淼摇头:“没有,鼻子有点痒。”
谢云溪松了一口气:“你那边入秋了吧?天气变化大,一定要及时增减衣服。”
袁淼笑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看到谢云溪不赞同的脸色,她立刻又改口,“好好好,我知道啦。”
谢云溪一脸无奈。但天各一方,再担心,也只能言语提醒。
袁淼赶紧转移话题:“泗阳关那边有消息了吗?”
她也知道了威远镖局的人找到晋州来的事情。
谢云溪摇头:“哪儿那么快!”
这件事情算是悬在如今晋州高层头上的的一口钟,掉下来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不过,他们也没有干等。军中事务她不知道,府中倒是做了些准备,该收拢的物资已经在收拢了,护卫和家丁也都操练了起来。
一旦泗阳关来信,必是破局的开始。是冲出重围,还是里应外合一起破局,局势都会发生变化。
从晋州到泗阳关,寻常时候都要将近十天,更别说如今正处乱世,一路往南,几乎都落入了北凉大军手中。
北凉治下的这些城镇,不说处处掣肘,自由通行绝对不可能,即便是行走江湖的老趟子手,也不可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