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阳顿了顿。
袁淼给了张青云一个眼色,转身走了。
徐清阳连忙要追。被张青云拦了下来。他身姿挺拔,肌肉结实,仅一只手就让徐清阳寸步难进
“徐总,再有下次,这东西我们就直接送警局了!”
张青云笑着,眼眸却冰冷,丢下了一个东西。转身也走了。
徐清阳捡起来,像是个u盘。他从车上拿出了笔记本电脑,连接上后,发现里面有一段音频。
“……是辉华矿业的徐总让我这么干的……”
清晰且惊慌的声音传出,徐清阳没有听完就按了停止,脸色铁青,狠狠捶了捶方向盘。
这里面的声音,他并不陌生。是他的人。
真tmd的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查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现在,还被发现了!
袁淼的行为一再出乎他的意料,突然有钱,突然买别墅,突然被抓,又莫名其妙被放,现在居然开了家贸易公司和珠宝店!
她哪儿来的钱和门路?
这一切诡异所思,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原因,只有让人跟着。
却一无所获。
刚才那个男人对她言听计从,俨然一副忠心手的样子。
那可不是一般人!绝对是个练家子!
保镖吗?
她居然找了保镖!
她果然有秘密!
是靠上一棵参天大树吗?
否则一切说不通!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凭什么能攀上参天大树?
她能拿出东西只有自己!
徐清阳越想越焦躁。
但他做的这些,确实不能让曾嘉宝知道,他们的婚期已经定了,就在下周,他爸妈都已经过来了。
自打曾嘉宝怀孕,曾辉华就对他重视起来,只要他沉住气,曾家一切都会是他的!
到那时候……
徐清阳扯了扯领带,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拨打电话。
铃声响起。
有点奇怪。
对方像是就在不远处。
徐清阳拿开手机,果然听到了铃声。他顺着声音来到一栋破旧的老房子跟前。
门一推就开,手机的铃声更加清晰了。
就在房间的地上。
房间不远处正中间,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
他看到了徐清阳,疯狂挣扎了起来。
*
徐清阳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徐母舒心琴迎了上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了吗?”
徐清阳抬眸看到了客厅中站起来的父亲徐海山。他大病初愈,脸色焦黄,人干瘦。一眼看去,像是只剩了皮包骨。
“吃过了,嘉宝呢?”
舒心琴抬头看向楼上。
徐清阳知道了曾嘉宝所在。他心情不好,清楚显露在脸上。
舒心琴小心翼翼说:“嘉宝有点不高兴……”
徐清阳很不耐烦:“她又怎么了?”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们说起了搬家的事情,你爸身体不好,我们那个地方,你也是知道,小地方的医院,医生水平实在太差,我就想着,你结婚了,我和你爸干脆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魔都到底是大城市,医生水平高,我们过来还能帮助照顾嘉宝和孩子……”
“妈!”
舒心琴话没说完,就被徐清阳打断了。
“这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
舒心琴脸色有些不好了:“怎么不可以?这儿房子这么大,楼上楼下七八个房子,我和你爸也就占一间而已!”
徐清阳觉得头要炸开了,好不容易压住了:“这房子不是我的!”
“我知道啊,可你跟嘉宝结了婚,她的不就是你的吗?”
徐清阳揉了揉头,瞟见保姆已经在探头,一些话不便宣之于口,他简单粗暴道:“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说!婚礼办完后,你们就回去吧!”
舒心琴愣住了。
儿子都成了有钱人家的女婿,大公司的总经理,做父母的还要回去住小小的鸽子笼吗?
这没道理啊!
但徐清阳已经上楼了。舒心琴还想追过去说两句,看到老伴徐海山巍巍颤颤的样子,连忙过去帮着抚胸安慰:“海山,你没事吧?你别着急!”
徐清阳听到动静,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后,继续往上。
徐海山气得不轻:“不孝的东西!”
舒心琴连忙扶着他坐下来。
自己的儿子,品性自知,打定了主意,素来坚决,这事不能硬拗,得从长计议。
“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你先喝点水。”
水喝完后,舒心琴扶着徐海山进房间。关上了房门,舒心琴的脸色也绷不住垮了下来。
徐海山叹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