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好事儿？”其他几个警员也拿出手机看群消息，各个神采飞扬。
蒋天奇眯了眯眼睛，心说这都是局里的老套路了，也就你们年年被骗，年年上当。
“孟律师，下午还有别的事儿吗？”蒋天奇看向孟了了。
“就回去写个开庭总结。”
听她这么说，蒋天奇笑得露出整齐的白牙，酒窝深深凹陷下去：“那不着急。走，上我们局里，我请你看灵与肉的碰撞去。”
呵，男人，好看的皮囊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大傻子。
孟了了被他的牙闪得有点儿眼晕，想了想，开庭报告确实不着急写，索性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走出了法院。
她也有些好奇，灵与肉的碰撞能有多好看。
“今儿开车了吗？”
“这儿不好停车，打车来的。”
“正好，坐我们的车吧。”蒋天奇指了指停在法院停车位上的一辆警车，“高配四轮小电驴，变速趴窝最强王者。”
孟了了没反对，她还真没坐过警车，坐一下感受感受也无妨。
第13章 灵与肉的碰撞（二）
警车在司机的骂骂咧咧声中冲出晚高峰的拥堵，终于停在了分局大院儿里。
孟了了看着一院儿的警察，忍不住扶额。
上回来，她还是个普法小卫士，只需要照本宣科念完稿子就可以交差闪人，所以她压根儿也没和局里的人多说两句话。
可这次再来，她或多或少和局里大红人蒋队扯上了些关系，一通调侃估计是躲不掉的，说不准蒋队还会跟着一起起哄。
思及此，孟了了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她抬头看看蒋天奇，想找个借口回所里。
蒋天奇见她投来目光，也垂眸看向她，笑了起来。
恰好有一束残阳透过凋敝的杨树梢打在他脸上，好像霎那间变换了季节，冬季的北京转瞬骄阳似火。
孟了了盯着他脸上那一束光斑看了很久，又像只看了一秒，最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跟着他往局里走。
好在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一进院儿，蒋天奇几个就被好些人推搡着往篮球场去，说就等你们了，小组赛最后一场，赶紧的。
到了篮球场，那里也早已围满了人，不是在摩拳擦掌做热身，就是凑在一堆研究战术，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瞧了瞧地上放着根儿两指粗的绳子，绳子中间拴着根红线，恍然大悟。
果然是灵与肉的碰撞。
“就这？你管拔河叫和漂亮小女警近距离接触？在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中找寻灵与肉的碰撞？分泌多巴胺？忘记烦恼？”张威指着对面排成一排等着他们的法制支队的警员们，龇牙咧嘴地问林奈，“你还不如说给我找一女子摔跤队夜间陪练的活儿呢！”
林奈撸了撸袖子，笑得一脸无辜：“你就说哪一点对不上吧。”
“女警！小女警呢！？”张威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现了原形。
“我啊。”林奈指了指自己，“职业，刑警，性别，女，没毛病吧。”
“你来的时候不长，队里连演带骗的臭毛病倒是一点儿没少学。”张威嘴上虽然不依不饶，却也开始脱警服外套。
“别废话，先赢了法制，决赛咱们跟特警好好碰一碰。”蒋天奇把孟了了安置在球场旁边的阶梯椅上，顺手把警服脱给了她，又朝她抛了个飞眼才跑回球场上，站在了拔河队的头一个，“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是谁的爹。”
张威和几个明显大失所望的侦查员互相看了看，都哑了火，认命地站在了蒋天奇身后。
“一会儿听赵法医的指挥，数到二就往后扥。但是别太使劲儿，给法制的同志们留点儿面子，怎么着也让他们撑过十秒。”蒋天奇回身嘱咐道。
他的话引来对面一群知识分子的不满，纷纷开始推眼镜捋袖子。
蒋天奇朝他们咧开嘴笑笑，说了声对不住对不住，下回我小点儿声。
拿起了绳子试了试手感，又觉得施展不开，他索性把衬衣也脱了，露出了精壮的手臂，以及T恤都遮掩不住的胸肌和腹肌。
场上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几个内勤小女警激动地一边蹦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存证。
“怎么着姐们儿，蹦什么啊，蛤蟆精上身了？”张威贱嗖嗖地问，不出所料，挨了顿爱的毒打。
孟了了没眼看蒋天奇这孔雀开了屏的骚包样子，想要起身默默溜走。
可人还没站起来，蒋天奇的衬衣就朝她劈头盖脸飞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好险没掉到地上。
衬衣攥在手里，她才发现场上喧闹声小了，而自己却成了焦点。
一百来双眼睛齐刷刷朝她看来，打量、探究、八卦、窃喜，什么样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