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了斜睨了他一眼，不满道：“怎么跟我爸说话呢？”
蒋天奇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他指着孟了了，手都有些抖，半天儿说不出话。
“他也没意见。”孟了了把蒋天奇按回沙发里，自己也跟着坐到他身边，挨着他不让他再闹腾了。
蒋强慢悠悠地走过来，拉开蒋天奇的衣服，从里头拿出户口本，在手里掂了掂道：“我刚才都是让着你，我就知道了了深明大义，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孟了了点了点头，又看向她妈。
周红坐在桌边，眼眶有些湿润。
见孟了了的视线投了过来，她抹了抹眼角，朝闺女露出个笑来。
她知道，闺女永远都是向着她的。
孟了了叹了口气，也勾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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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孟了了也就大方地放周红在蒋强家里留宿，自己和蒋天奇回了家。
才进家门，她就被蒋天奇按门上了。
“他们俩得到了户口本儿，您得一房子。”蒋天奇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咬着孟了了的嘴唇，“我得着什么了我？合着就坑我一人儿是吧。”
孟了了被他亲得上不来气，心里却又跟着他一起止不住地躁动起来。
她攀上蒋天奇的脖颈，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安抚着眼前这个憋了一肚子邪火的男人：“老两口要脸面，不结婚不好往一块儿凑。但咱们现在和结婚也没什么两样，何必跟他们争。”
“他们还想怎么凑啊，上海、北京，他们少往一块儿凑了？”蒋天奇气呼呼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捎带手也替孟了了把碍事儿的衣服给脱了，“他们把婚一结，咱们可就真成兄妹了，咱还结什么婚啊。”
“……继兄妹……又不是亲兄妹，”孟了了感受着蒋天奇带着怨的吻从她的脸颊滑向锁骨，身体情不自禁地朝他贴了过去，“再说了，我们这关系只是法律上的定义，不存在导致婚姻关系无效的事由。咱们想结婚，谁也拦不住。”
蒋天奇的吻停了下来，只留着自己着了火般的手在孟了了身上。
“那你想嫁给我吗？”他忽然有些胆怯地问道，话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轻笑起来，“晚上光顾着他们俩的事儿，默认了咱俩就是要结婚的了。了了，这事儿对我们来说很大，很重要，所以我得再郑重地问你一遍。”
蒋天奇没有一句追着一句地说，他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孟了了。
孟了了也看着他，热气有节奏地往他脸上扑去。
蒋天奇抿了抿嘴，又深深吸了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了了，你愿意嫁给我吗？即使我只是个小片儿警，即使我时常不着家，即使我不像老蒋那样能让你随便指个房子就买……”
“即使你是个大傻子，即使你不着四六，即使你成天儿没个正形儿……”
蒋天奇苦笑了起来，心说我在你这儿怎么是这么个形象，高大威猛、甜心小可爱的事儿你是一点儿不提啊。
“但你仍然是个好警察，是个好人，是个全心全意只为我的人。”孟了了在蒋天奇强忍着笑意的注视下朝他探了身，轻轻地吻了他，“我仍然想嫁给你。”
蒋天奇再忍不住，嘴角一咧，酒窝深深凹陷了下去。
“那妥了。”他将孟了了举了起来，让她的腿缠上自己的腰，随后身子一挺，直接把人拿下，“我单方面宣布咱俩结婚了，洞房这事儿上咱比他们早也成。”
厚实的装甲门被他们一下一下撞出了声儿，如果有人经过，一定会忍不住探究一番，窃得屋中情人间的低语和轻喘，然后说一句伤风败俗。
孟了了的背抵在冰冷的门上，却因着身上的无比燥热觉得这凉意恰到好处。她迎合着蒋天奇的冲锋陷阵，手指不自觉地陷入他的背，留下几道深深的印子。
蒋天奇托着她，享受着由内而外的快乐和由外向内的刺痛。他急于夺魁，却又想继续这个美妙的时刻。
他分了个神，扭头朝客厅看了看。
一个小狮子挎包安安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孟了了别过他的脸，不让他在这个时候分心。
蒋天奇笑了起来，不再一味横冲直撞，而是抱着孟了了去了卧室。
路过客厅，小狮子挎包从茶几上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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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窗而入，跳跃着扑满整间卧室。
孟了了被发光的玻璃闪了眼睛，气恼地转了个身，捂着脸躲进了身后一个炽热的怀里。
蒋天奇迷迷糊糊地眨巴眨巴眼睛，把孟了了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蒋天奇是个烙铁成的精，有他在的地方，衣服、被子都是多余的，至少和孟了了抱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