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可是颜控,事先声明,丑的我不要的。”宋蕴说。
俞顾森低着嗓音哼笑了声。
走近了,宋蕴才发现这里到处种着花,具体什么花因为天太黑,她也看不清楚,“这是个花园?”她不禁问。
“花田,”俞顾森抬手指了指远处黑漆漆此刻看不清的一片虚无似的地方,说,“那些都是,大概四五百亩样子。”说着看一眼宋蕴,“就没有闻到什么花香?”
“闻到了,”虽然看不清,但香味确实有,“种的都是什么花?”
“这个不确定,看季节,初冬这个时间,大概就是杜鹃花,或者可能还会有一些水仙玉兰之类,都有可能。”
“种这么多花,有什么用?”还是在这山上。
“每天各个口径,办公场所,包括一些家里需要每日置换的花草摆设,都是出自这里。”
宋蕴抬了抬眉梢,意识到他说的是整个俞家产业,不由巴咂了下嘴:“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俞顾森没反驳,像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踏上竹板走廊,拐进亮灯的屋内,居然这个时间还有人在。
“俞先生,这么晚了上山过来,路不好走吧?”说话的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大叔。
“梁叔,还在忙?”俞顾森掀开帘子,牵过宋蕴一起进来。
“是,下边还有客人没走,要吃点什么吗?我让厨房去做。”梁叔指了指视线所及不远处向下去的一个旋梯。
“就吃鱼吧,好长时间没吃过这里的花鲢了。”
“行,我这就去跟厨房说一下。”
梁叔说完转身下去了旋梯,俞顾森则是拉着宋蕴踏着竹梯往上边一层去了。
“你们种这些花,还搞外销啊?”宋蕴扭头往刚刚梁叔下去的旋梯口看,“这么晚还有人来谈生意?”
“不外销,谈生意也不是谈花的生意。”俞顾森说着顿住脚,干脆又拉着人重新下楼去。
“干什么?”
“你不是好奇,带你下去看看。”
宋蕴的确是好奇,所以就很听话的跟着一路往下走。
结果越往下走,嘴巴张的越大,上面简简单单的两层小套楼,没想到下边会是这样的别具洞天。
“这是酒吧?”宋蕴奇怪的看一眼俞顾森,接着不可思议自言自语的又说了句:“开在深山里的酒吧?”
“你是觉得这里很吵?”俞顾森拉着人坐进一处沙发里。
“不吵,”宋蕴摇摇头,扭过头手扒着沙发靠背两只眼偷感很重的看了一圈这里的客人。张扬浮躁的小年轻几乎没有,大都穿着比较商务,还有几个操着外语的外国佬,“商务会所?”她最后做了个觉得合理的判定。
“差不多吧,这里清净,环境好,谈个生意什么的,的确合适。”俞顾森伸手捻过面前桌面上盒子里的一只雪茄,放在鼻子下边轻嗅了下,拿在手里来回摆弄。
宋蕴转过身,坐好,拿过台桌上放置的精装瓶装水,拧开喝了口,然后看着俞顾森来了句:“俞先生,太精明了。”
“......”俞顾森笑笑,知道她什么意思,“这个锅我不背,我也才是第二次上来。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间茶室,知道这里是偶尔夏天过来避个暑,冬天赏雪看个夜景或星星的好去处。”俞家支脉大,他多年都在海外,这里换了谁打理,他不清楚。俞顾森只知道第一次上来是和母亲一起。
下面坐了一会儿,两人就又上去了二楼。
二楼有道天窗,的确看星星视野很棒。
宋蕴抬头看一眼,想到一件事,转脸问站在她身后的俞顾森:“我送你的星空球还在吗?”
“怎么,难不成我会把它扔了?”
“那不好说。”宋蕴再次转过脸仰头往上看,“恋爱分手了,丢掉送的礼物不挺正常。”她知道的办公室一男同事就是这么干的,直接将和分手女友有关的东西全部扔进单位楼下垃圾桶,还有罗黎,当初在埠大直接将各种礼物低价变卖。
把钱捐了。
“看来你是把东西都扔了。”俞顾森从后手伸过捂住宋蕴眼睛,“别看了!”
宋蕴正看的起劲儿,星座找到了好几个,眼前一黑,手抓着俞顾森掌心,“干嘛——”
“把你丢出去!”俞顾森手腕在人腰上使劲儿。
宋蕴被抓的痒,咯咯咯的笑。
正拉拉扯扯,梁叔端着一份鱼锅上了楼,俩人门没关,被看个正着。
站在那立马止了步,背过身,没敢再往里走。
“梁叔鱼好了是吗?”俞顾森余光看到,松开了放在宋蕴身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