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好玩的。
“河道。”丫头道:“如果你想挖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下命令呢?”
使者:“那是他们的河道,自然应该由他们决定。这些官员也是经过遴选的,吵嘴时放肆些,但都不是胡涂虫。”
“不是说大昭不打仗么?”
“那是对外的战役。目的不在劫掠,而是征服。”
“征服以后呢?”
“与他们做生意。”
“不是说士农工商,商为末等......”
“以前还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呢。”
“你不是皇帝吗?”
“当然不是。”
“可是他们都听你的啊。”
祂嗤嗤地笑起来:“总要有更有能力与阅历的人做领航者,不是么?就像在海上你们都会听从经验丰富的长者。”
“不听话你会杀了他们么?”
“依律法处置。”
“若有人做坏事呢?”
“所有人都连在一起。你会害你自己么?只是有时候会陷入自我争论而已。”
“女人也能航海么?”
“做什么都可以。”
“当将军呢?”
“有很多女将军啊。”
“那个陈将军是么?”
“他是男人,最近休沐了才被拉出来在吵嘴的时候当挡箭牌。”
“那些女将在哪里呢?”
“南北都有。南边儿比较出名的柳家军,便是女将率领。”
“女将不休假么?”
“轮着休。有人不乐意休,比起休息更想封狼居胥。”
“这里的人真的不会饿肚子么?总有收成不好的时候啊。”
“所以便需要外来的粮和种,开凿河道,统管耕田。”
“你住在皇宫么?”
“我在大昭的任何一个地方。”
“京城的皇宫里现在住着谁?”
“租出去了。”
“咦?租给了谁?!”
“出得起钱的人。”
“能买么?”
“大昭的每一寸国土都不卖。房产也不卖。”
“所有人都租么?万一被赶走怎么办?”
使者哈哈大笑:“谁有权力?”
是喔,既然所有人都没土地田产,谁都没权力驱赶了。
夜色降临。使者带丫头去尝尝新出的薄荷冰酪。
薄荷冰酪的摊前站着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
他一身武将气质,却提着一盏兔子小灯,正侧头看着身旁吃冰酪的女子,正在说话,目光专注。
二人十分登对,丫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问使者:“既然这薄荷冰酪是今夜第一次推出,你怎么知道非常好吃。”
使者道:“我正在吃啊。你看,那就是我。”
使者指向那个吃冰酪的女人,那女人抬起头来,看着丫头:“真的很好吃。”
丫头:???!
陈相青拨动着手里的兔子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丫头一眼,接上方才的话:“打赢归打赢,不想见那些使臣。”
“唉,不要撒娇,好吧,我来接见吧。”
“他们本也是来见你的。”
济善:“忙死啦!”
她又问:”还是没抓到陈相瑀和那些后人么?”
“差一点。”陈相青冷笑:“他当年倒也跑得快,作为白玉京余党,他也是命大得可以,蹭了你的福,多活了那么久。”
“根除白玉京不过早晚的事了。你兄长身上谜团重重,是我当年疏忽了。”
“狡诈而已。”
“阿黏好像发现过他的踪迹。你还在怀疑掩护陈相瑀离开的是阿黏么?”
“陈相瑀忽然消失,和那个商人的毅然出海。”
“她大抵想要制衡吧?认为若是白玉京断绝,世上便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对我造成哪怕一丝的损害。”
“所以她不愿意与你连接。”
“也很有意思啊。”
二人自顾自地说着话远去了,使者扭头看丫头:“吃薄荷冰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