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肩膀塌下去,一副小可怜样子。戒尺落在屁股上时都没这么可怜。
“谁知道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委委屈屈地,还倒打一耙怪起他来。
顾砚时捏着她的臀肉,突然来了一下狠的。脆生生地响过后,岑听南倒抽着气尖叫。
“叫大声点,让平安、琉璃,外院的下人,全知道他们的主母被我训了。”
顾砚时握着戒尺的手不停,一下接着一下。
岑听南抽抽噎噎地哼,并不服气。
“你以为我想扔下案头一堆事回来训你?南羌的贵公子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邀你下次相聚,娇娇儿,你的脑子呢?”
顾砚时眉宇疲乏地垂着,昨夜守着她,本就没怎么休息,今日又处理了一日公务,他并不是不知疲倦的冷兵器。
他会累。
累了说起话来便狠了心,动作也变得狠。
岑听南被他压在雪地里的贵妃榻上,犹在挣扎:“贺兰朔风家中只是做走商的,并不是什么贵公子。”
“他说你就信?”顾砚时拎着她的腿,手上使了点劲儿,轻而易举分开,将粉色坦诚于雪夜。
戒尺被他干净的手指薄薄握住,高举于半空。
凉湿的空气往润泽处直钻。岑听南被凉得缩了缩,一张一合间盈盈的汁水就朦胧地渗出来。
“一被训就成这样。”
“若不用点狠的,我看你真当这是奖励了。”
岑听南的脖颈锁骨早已欲盖弥彰泛起薄红。在密雪碎玉,千里同昼中,她在戒尺下旖旎成唯一的春景。
顾砚时握着戒尺一头,重重拍了下去。
她被疼成曲背的虾,小小的缩作一团,叫得有些可怜。
“好疼……呜呜,顾砚时我错了。”如今示起弱她简直得心应手,“饶了我吧,我不去见贺兰朔风了。真不去了。”
顾砚时:“一下就受不住了?见,你尽管去见。想见谁都行,南羌的见完,西域的要不要再去见一见?回头等使臣团到了盛乾朝,我让李璟湛给你挑个漂亮的,养在府里当面首?”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岑听南噗嗤听笑了。
“还敢笑。”顾砚时唇边挂着讥讽,用力又急速地拍下,直疼得她一双腿乱蹬,胡乱叫起来。
明知是她躲罚的把戏,可顾砚时还是心软了。
再粉白的雪,都不如她眼睛里头的泪珠儿好看。
也怕她真的受寒,顾砚时沉着脸将她抱进屋,塞回床上:“睡觉,明日陪你去见你阿兄。”
岑听南裹着被子,眨眨眼抬首看他:“你又不睡么?”
顾砚时没吭声,可下一瞬岑听南便知晓了他的答案。
衣物从他身上簌簌退下,他整个人挤进被子里,手一捞,就将她背对他抱进怀中。
“睡觉。”他低沉的命令。
可他的手却在动,隔着欲拒还迎的肚兜在她后腰处摩挲,过电似的酥麻穿透了她。
他的呼吸尽数落在她的颈侧,烫得岑听南哼起来:“不是说睡觉?左相大人在弄什么呢。”
“弄你。”他狠狠咬住她的耳垂,含糊道,“就这么睡。闭眼。”
岑听南闭着眼笑得厉害。
她贴在他怀里头一边笑一边颤,终于渐渐在漫天飞雪的温柔中被哄睡。
这一夜岑听南睡得不大好,背后总有什么东西硬生生抵着她,躲又躲不掉,滚烫地贴着,她往前蹭,那烧火棍一样的物事又跟着进。
做了一夜被火星灼着的梦。
顾砚时倒是神清气爽,见她醒了,还有空笑话她。
“梦里做贼去了?”他倚在窗棱边看书卷,见她醒了目光移过来,“一会儿你阿兄见了,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本来就欺负我。”岑听南不满道。
顾砚时嗓音带笑:“怎么,屁股疼?还是哪里疼?”
雪后日头透过窗落在他的侧脸上,清峻而挺拔,他的苍白被日头镀上一层光晕……暖了几分亦多了些庄严不可侵犯的意味。
屋子里燃着香,一夜落雪后,独属于雪的清新扑进屋里,混着他身上孤松的味道,缭绕在岑听南的鼻尖。
这一幕,莫名使她想起道观香案上头供着的人。
清凌凌的,没有烟火气。
好像下一秒就要散了似的。
明暗轮廓中,岑听南定定看着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促使着她下了床,赤足奔了过去。
顾砚时接住她,一把抱起落在他腿上,拧着眉张口便训。
“下地不穿鞋,一大早又想挨打得紧……”
下一瞬,未出口的话却骤然截住。
“唔……”
怀里小猫儿似的人,攀着他的脖颈,轻轻咬住他脖间凸起。
“咕嘟。”他的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他的嗓音已经哑了:“别闹。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