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将目光再一次落到那间安静了许久的房间上, 不约而同道:“一定是巨大的代价。”
正在承受巨大代价的阴曲流经过一夜的修整, 已经稍稍缓了过来。
最先感到的就是一股子热气闷头。
再接着就是一阵的巨石压顶的压迫感, 好像自己是那个被压了五百年的孙猴子一样,想要动一动身体都动弹不了。
阴曲流努力睁眼看了看,身上这些比自己还要厚的好像是被子, 大红色的缎面上还隐约能看到几个“喜”字,奥,是孟老爷给准备的喜被。
阴曲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正准备把身上的压力掀走,床边突然窜过来一个人,是邪风忱。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怎么好好的突然倒下了?你以前也经常这个样子吗?”邪风忱的关切毫不吝啬的砸过来,砸的阴曲流两眼茫然的盯着邪风忱看了许久,才傻乎乎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小忱忱,没事的。我逆天改命把另一个空间的孟自诩拉了过来,总要吃点苦头的,这是正常的。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吗?而且我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所以那边的燕秉天和月如钩月如盘,还有廖星,不都没带过来吗?他们在那边暂且待着,我还要用他们帮我做些事情。”
“你都安排好了?”邪风忱轻笑出声,“你总是在我不注意的地方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看来我还是太没用了,不能帮上你的忙。”
阴曲流抬手抚摸邪风忱的脸颊,道:“从时光漩涡出来又是一夜没休息,你看,脸上的疲惫都显而易见了。去洗把脸吧,洗完了上床来躺一躺,我给你腾个地方。”
“你嫌弃我脸脏?”
阴曲流笑着叹口气,道:“小忱忱,你凑过来点,我和你说点悄悄话。”
邪风忱不明所以的将脸凑了过去。
“吧唧。”
阴曲流得逞后,一脸得意道:“你看我嫌弃吗?快去,洗把脸上来休息一会儿。”
邪风忱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床榻准备去洗把脸。
“院子里的他们你都安排好了?”阴曲流有些虚弱无力,但是大脑还算清醒,知道外面的人应该都已经被安排的回了原地,心中安心不少。
“嗯,你放心,有廖星在,问题不大。盆子里没有水了,我出去打点,你等着。”邪风忱端着空盆子出去房间。
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摸进了屋子。
廖星凑到床边,探了探阴曲流的必须,放心道:“好歹有气,比我设想的要好。”
“大王,你睁睁眼,我们来看你了,你要是还活着你就睁睁眼,我们也好放心点。”月如盘在阴曲流耳边小声嘀咕道。
阴曲流听到了月如盘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太多力气,还要留着看邪风忱,并不打算用来浪费在这两个货身上。
所以阴曲流闭着眼道:“你们把那些堕仙都带回去了吗?”
“主子,都带回去了,您放心。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廖星恭敬询问道。
“有,把我脚边的那个布包带走吧,不要打开,先收在你身上,等我好起来了你再给我。”阴曲流对廖星吩咐道。“切记不要让别人看到。”
“是,我记住了。”
邪风忱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两人卡着点的出了屋子,将还有些虚弱的阴曲流留在了屋里。
邪风忱回来的时候,阴曲流正靠在床头坐着,手搭在那些比自己厚了好几倍的棉被上,笑盈盈的吐槽道:“你说成个亲做这么多被子做什么?正常人谁能一次盖这么多?不被热死也得被压死,你说是不是?”
“手伸出来,我给你擦一下。”
阴曲流乖巧的把自己的两只手举到邪风忱面前,道:“小忱忱,我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啊,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想到。”
“你现在好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邪风忱给阴曲流擦完手,转身就走。
阴曲流:“小忱忱,你是不是生气了?怎么都不看我?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邪风忱将毛巾洗干净后搭在架子上,道:“你也没有料到会这样不是吗?”
“我把孟自诩从那个世界拉过来,需要用一个东西在那里代替他。否则这两个世界就会混为一谈。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别的东西能代替他,我想着用吊坠的,后来发现必须是活物才行,没办法,我就...”
邪风忱道:“你就用了什么?”
“用了我的半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