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傀儡,你活着的任务就是为我办事,事情没办好,我没有责怪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你还要奢想本君来救你?救你回去做什么?你知道本君的傀儡有多少吗?你只是其中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你懂吗?怎么?想要杀我?我劝你省省。”虽然天君背对着傀儡,但是他感觉到躺着的傀儡偷偷起身走到了自己身后,并且对着自己举起了身后的大石块。
天君结束打坐,直挺挺的站起身,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将发冠扶正,转身面对着傀儡,威严道:“本君说过,本君死了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上上之策。你以为没了本君你就能自由?别傻了,傀儡,依附着什么过活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只有我舍弃你的份儿,你想要谋害我,除非你已经做好了飞蛾扑火的准备。不过看你这样子,既然能快速的投入到他们的阵营,归根结底,你也是怕死的吧?既然怕死,那就找生路。谁给你生路,你就听从于谁,怎么?这一点还想不明白吗?”
傀儡讪讪的放下手中的石块,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起天君。
“都是笼中鸟了,你还觉得这生路是在你手上?可笑?”
天君笑而不语,冲着傀儡挥挥手,傀儡嗖的一下被扯到了天君的手中。
天君依旧是张慈眉善目的笑脸,他微微蜷缩指尖,看着自己的指尖缓缓的在傀儡的脖颈上留下来几个触目的指印,满意道:“笼中鸟是不假,不过要看这笼子够不够大,能关本君的笼子可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幅画,你们当本君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妖小怪?”
傀儡被天君的手指捏的生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艰难的眨眨眼,示意天君自己这样很是痛苦,让他住手。
哐当!
天君轻轻一甩,就把傀儡扔回到了刚才的巨石上。
“咳咳咳,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你能出得去,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天君冷眼嘲笑:“本君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傀儡来管。”
“咳咳,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只不过是可怜......”
“可怜?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一个傀儡,居然还这么大言不惭。这个世界里的傀儡可不止你一个。你难不成忘了?他们如今可都在外面候着呢。”天君抬头抚了抚自己的眉毛,自信道:“只要本君一声令下,小小的鬼王,还不是任我拿捏。”
傀儡看天君的样子不像是在吹牛,当下往后退了两步,想要离他远一些。
鬼王如果真的从这里出去,那那边和这边就真的一刀两断,自己如果不能趁机跟着出去,就会永永远远的留在这里,他得赶紧给自己找条生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见死路,哪儿来的生路?”张伦和云方从荡荡山回到将军府,坐在小亭子里晒着太阳。
“可是祖老二如果真的出来了,我们回去之后要怎么应对?难不成还要再偷袭他一次?”
张伦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小方方,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当局者迷,他自己在局里的时候,不见得能用多少脑子揣度我的想法。尤其是他还骄傲的以为他对我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他从心底里觉得我们赢不了他。骄兵必败。让上兰鬼魄拖延一二,也不过是我们回去后方便我去找一下救兵。”
云方看着池子里的鱼儿在自己鱼食的引诱下,纷纷排着队过来进食,笑道:“你还有救兵?月如盘还是月如钩?”
“救兵嘛,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能用的,大材小用了不是?你放心,虽然刚才我们在荡荡山没有什么收获,但是只要她在那里,早晚都能找的到。”
“我知道。”
云方知道阴曲流说的这个“她”是自己已经去了的娘亲,心中隐隐泛着酸水,却还强颜欢笑道:“等下次去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再找一遍,一定会有收获。”
两个人在亭子里多晒了一会温暖的阳光,身上被晒得暖洋洋的,忍不住背靠背的打了几个哈欠。
“小方方,我都想好了,这次回去之后,我得逮住孟自诩暴打一顿解解气。没有他,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的被拽到这鬼地方来受这罪。这混小子若是有点良心对我好点我赞且不计较,若是对我再有半个不字,我一定先豁了他的嘴。”
云方把手里剩下的鱼食一股脑的扔进池子里,原本排着队的鱼儿们疯了一样的跃出水面,争先恐后的抢夺这从天而降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