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曲流呵呵笑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是在要求你,给我拖住他,等我们出去这里再任他出去追我们, 这一点你都做不到的话,你也太对不住你的第一堕仙的美称。”
上兰鬼魄也被阴曲流逗笑了, “美称?堕仙是美称?”
“不, 美称的是第一。至今为止, 这个第一堕仙的美称一直在你身上, 这么多年来天界又出了多少的堕仙,没有一个能撼动你的位置,所以我一直以为你配得上你的美称?怎么?是我错看了你?”阴曲流将碎片收好, 背起手走到云方身边,“也罢,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你在用激将法?”
阴曲流:“我失败了?”
“没,你用的很好,你成功了。说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去拖住,我先准备准备。”上兰鬼魄仍是不死心,“你们为什么还要把没用的天君带出去,让他跟着柳宸炎在这里自生自灭多好,外头就清净了。”
阴曲流默不作声,将碎片直接扔给了上兰鬼魄,“既然如此,信你一次。东西给你,时间到了我通知你,希望你不要食言。”
“小子,说话不要太猖狂,我即便是食言了又怎么样?我能够保住柳宸炎在这里逍遥快活,也算是完成了当初的誓言,我有什么必须要配合你的理由。呵呵,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阴曲流突然阴沉了一张脸,冷眼望着上兰鬼魄,眸中的寒气直冲上兰鬼魄的脑中。
“你尽可以试试。”
“呵呵,有趣。”
上兰鬼魄拿到自己的碎片重新回到柳宸炎身体中。
枝条逆生长了回去,重新隐藏在柳宸炎的身体中。
柳宸炎晃了晃有些空荡荡的脑袋,晕晕乎乎的问阴曲流:“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断片了?”
“嗯,可能是中午喝多了吧。”
“鬼扯,我酒量千杯不醉。碎片呢?刚才不是还在你手上吗?你给扔了?还是你用它找到上兰鬼魄了?怎么样?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柳宸炎提着腰带满屋子寻找上兰鬼魄的痕迹。
阴曲流拍拍手,“别找了,在你身体里。”
柳宸炎正好走到水盆旁边,阴曲流的回答让他身子一歪,手直接插到了水盆里。突然的身体倾斜直接把架子上的水盆给杵到了地上,溅湿了一大片地面。柳宸炎慌乱的站在湿漉漉的水渍中,“你说什么?在哪儿?他又回我体内了?”
“嗯,他已经同我说好了,等我定好出去的时间,他会来帮我们拖出祖老二,我们先出去,做好应对祖老二的防备。”阴曲流扭头看了一眼燕秉天:“你打算跟我们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我能离开这里吗?我出去了会有饭吃吗?”燕秉天的问题始终离不开吃,在他的眼中,吃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都不如饿肚子来的可怕。
“他如果出去的话,那里岂不是会有两个燕秉天?”云方道。
“不见得。小方方,我们要不要先去趟荡荡山。”
“做什么?”云方不解。
“带上天君。”
云方瞬间明白了张伦接下来的动作,点头道:“好。”
天君被关在那幅画中已经过了几日,虽不至死,但也是煎熬的不行。
画中的傀儡是他一手幻化出来的,如今和自己被困于同一空间内,傀儡的嘲笑从他进入画中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这还都是次要的,因着画中对仙家法力捆束极大,但是对傀儡的捆束相对之下就小的多,所以画中的傀儡和天君,就像是在画外的天君和傀儡的关系。
天君知道自己强行逃出画里容易,但是想要避开阴曲流很难,索性也就放弃了抵抗,老么实的躺在画里任傀儡折腾自己。
“天君,没想到吧?你还有今时今日,能和我被困在同一幅画中,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憋屈?呵呵,你舍弃我的时候想过会有这一天吗?我倒是要好好感谢鬼王,给了我一个可以和你平起平坐的机会。”傀儡躺在一边的巨石上枕着双手,一脸嘲讽的看着席地而坐的天君。
“感谢他?你不一样被困在这里了?说的和你比我强到哪里去了一样?何苦这么挖苦我?我死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虽然任务完成的一团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本天君并没有想着赶尽杀绝,只是把你留在了这里而已。你自己逃出生天也好,画地为牢也罢,都是你的选择,不要把这个功劳归到本君头上。”
“呵呵,你们天界的人最擅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不弃我,为何不救我?”傀儡翻了翻眼皮子,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