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越来越浓重,重到温乔觉得都可以报警了。忍无可忍,他一把掀开被子,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衬衫随意套上,下了床打开了卧室的窗子通风。
被标记过后的发情余韵还没有完全退散,但好在缓的时间够久,温乔可以下床了,只是双腿还是有点发软。而且一挺直背脊,后颈上就会传来一阵刺痛。抬手摸了摸,后面的腺体肿了一大块。
果然还是不正常的,即使他可以被临时标记,但是生表现还是会不合常规。哪里有人被临时标记后肿这么高的?好像注入的信息素再多点,发情时再亢奋点,腺体就要承受不住,爆裂了似的。
也怪不得柏泽宴手下留情没做到最后了,估计是终于想起来他的腺体有病,怕真弄出人命,给他自己带来麻烦吧。
温乔尽力下了床,去卧室自带的浴室里把毛巾弄湿,敷在后颈上敷了会儿。借着浴室的镜子看到自己双眼眼尾泛红,唇瓣和脸颊仍有未褪尽的红晕,以及脖颈和不敢再往下看的痕迹们,那是被情欲蹂躏过的媚人脆弱。他一气之下,没等腺体的热胀感消减,就狠狠把毛巾甩回了毛巾架上。
接着,他走出了卧室,就看到正在吧台前跟煎锅里煎成黑炭的未知东西较劲的柏泽宴。
柏泽宴只穿着一条黑长裤,腰带收紧的上方,就是结实的腰身和精壮性感,沟壑明显的腹肌胸肌。柏泽宴皮肤很白,却又丝毫不失力量的美感。健硕的块状的肌充分显示了他一定是个常年健身的练家子,宽肩窄腰又如此居家的模样,简直慵懒又性感。
他半长的深灰色微卷长发被他随意地拢在后脑勺,揪了一个包包,但似乎由于麻烦的厨房工作,导致有些凌乱。一缕卷发垂在他白皙的脸颊边,轻垂的眼睫纤长卷翘,鼻梁唇线都优美得巧夺天工,整个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是随着他用木头铲子费力地铲着锅里的糊物,那垂在额前的卷发有些挡眼,被他三番两次甩头发甩开。然后因过于用力,糊物被铲崩出碎块时他眯眼躲闪的动作,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忙乱的可爱。
温乔迅速撇开眸光,用力咬了咬下唇,咬得发疼。
心中暗道,他不会再被柏泽宴这鬼魅吸引半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柏泽宴那边的一声巨响吸引过去。
只见柏泽宴两只黑黑的手把铲子和煎锅同时往吧台上一扔,点了下旁边的手机唤醒屏幕,人脸识别打开后,修长但脏污的食指摁了好几次屏幕好容易按到语音键,跟助不耐烦道:“再给我送两个煎锅过来,不,五个,这里的厨具没一个好用的!”
温乔:……
“不用这么麻烦。”他突然出声,神色清冷,“大半夜的别打扰人家休息。”
柏泽宴猛然抬头,见到是温乔,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颜色:“哥哥!”
同时,他戳了几下语音键再次发了条语音消息:“听见了吗,你嫂子说不用来了!”
温乔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没有开口斥责。
他累了,是真的疲于对峙了。
他朝着吧台走来:“别多想,我是怕你把这里炸了,就像当年怕你炸了我小竹屋的厨房一样。”
柏泽宴用力点头,就好像温乔现在拿着刀指着他,他都能笑出声似的。
而且从温乔一开始出现,柏泽宴看他的眼神就没移开过,连眸色也深了几分,眼中的欲/望也是赤/裸的。
温乔抿紧下唇,他知道为什么,因此此刻的他只着了一件衬衣上衣,是柏泽宴的。
他自己的衣服原本想拿起来穿时,发现扣子都掉了。是被拽掉的,像是一刻也等不及,他的衣服质量又不太好,有的地方竟然都直接被扯坏了。
柏泽宴宽大的衬衫衣摆刚好遮到他的大腿根,再往上的诱人风景半遮半掩,绝对令人血脉喷张。赤条条的一双白皙修长的长腿就这么在空气中暴露着,带着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痕迹。温乔心很大,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对方早在五年前,还有今夜的几个小时里都看过,无所谓了。
“做的什么鬼东西?”温乔靠在吧台边,责问道,眼神阴沉如覆阴云。
同时,他注意到柏泽宴的右手手腕已经重新缠上了崭新的纱布。
柏泽宴立即献宝似的拿出了两只餐盘,推到了温乔的面前。指着黑乎乎圆形的一块东西说:“这是香煎鹅肝。”然后指着另外一块黑漆漆说,“这是避风塘炒龙虾。”
温乔的目光在两盘子不明物里来回了一圈,没认出哪个对哪个。但他眸中的疑问是很明显的:“你确定是避风塘炒龙虾,而不是油糊龙虾碎?”
昂贵的龙虾肉几乎被油炸碎糊成了一团团无法入口的碎末,柏泽宴是怎么有脸给自己的菜配上那道港式名菜的菜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