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手腕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纹了情人的名字,还是纹了脸红心跳的东西?”
“柏泽宴,你挺可笑的。”温乔负气地将新纱布重新装回药箱里,“长年累月手腕上缠着几圈纱布,不公诸于世搞得神神秘秘。殊不知其实分明就是哗众取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手腕有故事似的,你真会博人眼球。”
柏泽宴垂着眼帘一阵沉默,良久,他语调平静地说:“哥哥说对了,就是故意搞的话题,不必在意。”
温乔:“我可没在意。”
“是的,你不会在意。”柏泽宴抬起自己那缠着纱布的沁血的右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你只会拒绝我的追求,只会对我不耐烦,因为占据你心里的人不是我。”
“是那个谭暮诚,不是吗?你们到现在居然还保持着联系。毕竟你为了不让他知道我的可存在,为了抹杀我存在过的证据,可是连小竹屋都可以烧掉的呢。”
温乔心头一震。
柏泽宴知道?!
柏泽宴自嘲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哥哥,你以为你瞒得住吗?”
温乔咬了咬下唇里侧的肉,不满道:“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在说你右手手上的绷带到底是怎么弄的,是你做贼心虚似的不想让我知道!”
“怎么弄的,哥哥真的没有印象吗?”柏泽宴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眼睛里似乎都要迸出血丝来,“哥哥难道没发现,我右手上的绷带就是从小竹屋被烧的那天起,才出现的吗?”
温乔紧抿着唇瓣,然后开口:“你说谎,你的右手根本不是被烧伤的!”
“哥哥怎么就能这么笃定呢?”柏泽宴口气好笑道,然后垂眸,审视起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不过哥哥说的没错,这手上的确不是烧伤。”
柏泽宴突然抓过温乔的手,覆在自己那带血的绷带上:“哥哥既然这么好奇,那不如就扯开绷带,自己好好看看是什么好了?”
温乔心头一惊,眸光落在那带血的绷带上时,眼神不禁发颤,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
他竟然有点不敢去看那绷带下的真相,仿佛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似的。
“哥哥,你真的不看看吗?”柏泽宴歪了歪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居然多了分诡异的期盼,“不是哥哥想刨根问底的吗?”
良久,温乔深吸一口气,眼神突然幽沉又坚毅:“是,我是亲手烧了小竹屋。”
“所以你现在能死心了吗?”
“表白、爱慕、处心积虑的追求,你可以停手,放过我一马了吗?”
“哥哥,别逼我。”柏泽宴的声音陡然阴冷了几分,好似前面所有的隐忍,可能随时会因为温乔的最后那句话而崩裂。因为温乔的情绪太过认真,认真到决绝,可怕。
屋子里,仿佛两个人在无形的较劲着。没想到不经意间气氛就突然剑拔弩张起来,互不相让,像是都想在对方身上讨债似的。
温乔突然深呼吸了一下,一个话题引发的陈年旧事而已,他有种今晚的事态怎么会变得如此失控的感觉。明明他已经够给柏泽宴面子,可是为什么这样的纠缠还是没完没了?如今更是将过去的事抽丝剥茧地揭露出来,仿佛他永远也逃离不开柏泽宴似的!
“是你说过不想提五年前的事,那现在就没必要继续扯出来。”温乔下了床,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指着门外语气冷酷无情,“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你说过五年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那么我们现在也应该假装互相不认……”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突然一疼,整个人就被柏泽宴拉回到床上!并且轻而易举就被翻身过去,手脚都动弹不得!
“你果然是装的!柏泽宴,你到底还想怎样?”温乔低吼,但与此同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那被柏泽宴抓过的手腕因为差点脱臼,而不断发出痛感。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他的手腕处沿着肌肤蔓延,带着暧昧的热量,源源不断地深入他的血管里,挑动他的腺体,令他手脚开始发软!他的每一寸肌似乎都变得格外敏感了,想要更多,想要更热。好像连穿棉质感的床单触感都被无限放大,变得粗糙,粗糙到他难耐地想摩擦肌肤,想得到更刺激的触感。
“哥哥又想说假装不认识我的话了,哥哥你觉得可能吗?”身后的男人在他的耳边气息灼热,温乔的心脏怦怦直跳。
“哥哥先非要揭开我的伤疤,逼问我的伤心事。我主动献给哥哥认证,哥哥又说不要跟我提五年前的事,你一定要这么玩我吗?”
“恭喜哥哥,我的忍耐在今晚彻底到头,再也耗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