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忽然说:“咱们俩的教育理念好像有很大差别。”
“连孩子都没有……”沈濯话音顿住,才反应过来,搁下筷子把她抱到腿上,手心贴在她小腹上,嘴唇若即若离地擦过她耳畔,声音低沉,“bb,什么意思?”
晏宁环着他脖子:“给你煮点人参茶喝吗?哎——!”
沈濯陡然把翻过身抵在餐桌上,他动作又快又狠,餐具叮铃当啷一阵响,引得墩墩看了好几眼,自觉地叼着他的胡萝卜小玩具自己上楼玩去了。
“故意招我呢?”沈濯掐着她的腰。晏宁只穿了身宽松的纯棉家居服,隔着一层薄薄的料子,他能感觉到手下这具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老公,老公……”晏宁小声喊他,扭过头想看他的脸。然而这个称呼仿佛让沈濯受到了莫大的激励,他动作越来越激烈,俯身吻在她肩上。
“再叫一声呢?”
晏宁不愿意出声了,伸手蒙住眼睛,沈濯偏偏把她的手拉下来,饶有兴趣地看她泛红的眼眶。
晏宁咬着手指,喉间溢出变了调的声音,却难得没求饶。窗外的垂丝海棠开了,一树花瓣含羞,垂得很低。晏宁看了几眼,眼前一片模糊的粉。
餐桌有些凉,晏宁喊了一声,被抱起来,后背贴上火热的胸膛。
“沈濯……”
“我在。”
北京下了几场春雨,沙尘暴过去,天晴的像玻璃,三四月的四九城里处处生意盎然,阳光清澈明亮,风中裹着湿润的水汽,红墙下杏花盛开,一树繁花,柳絮还没乱飞,真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迈巴赫驶过长街,在胡同口停下。
“真不用我陪你去?”沈濯从笔电里抬起头,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不用了,你去忙吧,一会来接我就行。只是看心理医生而已,又不是上考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晏宁眨眨眼,忽然想到,“上考场你也不能陪我去啊!”
她思维太发散,沈濯乐的不行。他确实想陪晏宁一起,可最近实在抽不开身。
广焱毕竟不是沈濯的主业,每年赚的那点钱给也就他养养庄园,纽约那边才是正经生意,沈濯跟着晏宁以后长居北京,所以打算把公司在国内的分部迁到北京来,也好坐镇国内分部,这些天为这事忙的连轴转。
沈濯给她系围巾,又开始唠叨她穿的少。
“哎呀你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晏宁往后躲,表示抗议,“今天已经很暖和了!”
沈濯老神在在:“春捂秋冻知道吗?小心倒春寒,多穿一点免得感冒。”
晏宁扒拉着围巾往下拉,把脸露出来,无奈地小声说:“老沈……”
“什么?”沈濯没听清。
“叫你快去工作,赚钱养家。”晏宁推开车门,转头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加油,养家的重担就交给你了!”
“等等。”沈濯叫住她。
“干嘛?唔……”
话未说完她就被沈濯拉回怀里封住唇。
晏宁笑了下,专心地回应。她喜欢和沈濯接吻,即便只是蜻蜓点水一样的一个吻也很喜欢。这种最简单的能传递爱意的动作他们现在做起来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今天她没涂口红,也不用担心擦花。
沈濯吻的很深,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结束后等我一会儿,下午我来接你。”
晏宁很乖地点头,说去路边的咖啡店等他。
每周五下午,丁影的时间都空给晏宁,她是特殊的客人,病情走漏风声不好,所以丁影工作室里的人越少越好。
陈述虽然表了态,要晏宁先养好病,他也有自己的班组,可除此之外,顶级的摄影、化妆和武指都很抢手,并不是所有老师都有档期一直空着等她,拍摄场地的时间也是个麻烦。
晏宁不知道沈濯为此往里面砸了多少钱,但她很急切地想要尽快停药,每周都到丁影这里来。
今天的时间比前几周都长,丁影对咨询时间的把控更灵活,晏宁也没有计算时间,只是到注意力无法高度集中之后才结束。
她没直接离开,而是看着丁影,思索是否要询问停药的问题,丁影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说:“晏宁女士,经过我专业的观察和评估,我认为你可以去和你的医生商量一下减药的事情了。”
晏宁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又听丁影满含笑意地说:“你最近状态都很稳定呢,春天的状态如果都能维持这样的话,夏天肯定没问题。果然爱意能滋养出新的血肉。”
晏宁揉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
离开工作室去胡同外的咖啡厅等沈濯,晏宁在卡布奇诺和果汁之间犹豫了许久,想试试咖啡因是否还会加重躯体症状,又看了眼表,沈濯的会议快结束了,还是不要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