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地拜完赛博财神,萧知许说要出去一趟。
“你去哪?不吃饭吗?”
萧知许说:“我不吃早餐。”
“我知道,可是不吃早餐容易得胆结石。”
“我去公司一趟,你们俩吃吧。”萧知许朝她眨眨眼,“难得的二人时光哦。”
这些天萧知许住在这里,晏宁和沈濯只能抽时间凑在一起,比如晚上趁人不备偷溜到隔壁,像那种会在课间空跑到没人的地方偷偷早恋的高中生。
这确实是难得的能够正大光明独处的机会。
晏宁心情愉悦,脚步轻快,洗完手在餐桌前坐下,一口饭没吃,就先和沈濯亲了半天。
沈濯今天格外黏人,把头埋在她颈窝时,像某种温驯的大型犬。
晏宁偏头躲了一下,沈濯立刻质问:“你躲什么?你烦了是吧?”
“这是我的词!”晏宁推开他脑袋,“你怎么了?”
沈濯这才恢复正常,拿了片全麦面包慢慢嚼:“我今天得回香港。”
过完年了才回去?晏宁绷着肩膀没说话,等他的下文。
沈家最近不太平,具体的情况,沈濯也不清楚。只知道沈澈在董事会上公开揭发邢璋在并购案上里外勾结,给公司造成了几百亿的损失。消息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沈澈当然能够在更早之前中止并购程序,但他也当然不会这么做。几百亿的损失固然令人感到惋惜,但相比之下,让邢璋从他的视线中彻底滚蛋显然更有价值。
还有就是……沈诚明又病了。
他病得很是时候,集团里正需要一个人主持大局,邢璋已经出局了,沈濯远在北京,早就不干涉集团事务,所以这个人只能是沈澈。
但沈濯相信这不会是沈澈做的。一来他相信沈澈还不至于做到这一步,二来,沈诚明身边有铜墙铁壁般无坚不摧的医护团队,如果沈澈能得手,那沈诚明才活不到现在。
想他死的人太多了。
沈濯的心态很平和,如果不是沈澈十分严肃认真地令他速回香港,他也懒得回去。
沈濯抛开那些家族辛秘,简单和晏宁讲了讲,其实沈诚明是死是活他都不太关心,他更关心今早煎的三文鱼是否合晏宁胃口。
“快吃饭,都要凉了。”
晏宁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吃下半颗鸡蛋,才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沈濯没有主动提起,显然是不想说的。所以话一开口她又后悔了。
谁都有秘密,伴侣之间也一样。
沈濯掀起眼皮看她,有点奇怪她为什么要铺垫这一句,在他看来他和晏宁之间完全不需要这套客套的流程,他毫无保留:“问吧,我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现在和你父亲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
赵万吉说,是因为女人。
这个还真不能说……
沈濯夹起一块蒸南瓜放进她嘴里:“你尝尝这个南瓜甜不甜。”
“你转移话题转移的太生硬了。”晏宁咬着南瓜,感受充斥在口腔里的一点甜,“不想说也没关系,你有你自己的隐私嘛。”
沈濯一字一顿道:“我对你没有隐私。”
晏宁“哦”了一声,看起来并不打算深究。
在这种情况下这句话就显得十分不可信,沈濯也说不出什么“我瞒着都是为你好”的话来,听起来很不真诚。可这事儿他又真的没办法对她讲。
“真的没关系。”晏宁说,“我就是随口一问,而且我也有没告诉你的事情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即便是恋人也要有边界感,没必要事事和盘托出,这样感情才能长久。”
沈濯压根没听进去她后面那套关于分寸感的歪理邪说,眼睛微微眯起来,敏锐地问:“比如呢?”
“比如……”晏宁眼珠转了转,“我的银行卡密码。”
沈濯嗤笑一声,不屑一顾:“我闭着眼都能猜出来。”
晏宁不信:“那你猜猜。”
他报了串数字,晏宁张着嘴,皱眉思考半晌,最后说:“我要改密码!”
他怎么猜出来的呢?
沈濯笑着看她:“别麻烦了,我又不会趁你睡觉偷偷转走你所有的钱。”
在晏宁的印象里,几乎没怎么见过沈濯大笑的样子,他开心的时候也不过是矜持的勾着唇,眼角眉梢中流露出冬雪融化的神色,告诉别人——我心情还不错。
晏宁吃饱了,主动坐到他大腿上,双手环住他脖子问:“你要回去几天?”
“说不准,”沈濯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看情况吧,但我尽量早点回来,这几天墩墩就要你来照顾了。”
晏宁没有照顾小狗的经验,但是家里宠物用品一应俱全,应该不难,于是应道:“好。我要把他再养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