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就已日光渐暗,有些昏暗了。
明颂雅拉着闻妙安走在这庄中,她想着马上就要回去了,竟对这雀儿庄多有不舍,磨磨蹭蹭的到处溜溜,不肯直截了当的出庄去。
只是闻妙安知晓她今夜定然不会留在这儿的。
若是被巡逻的亲卫发现了,可是个大乱子。
纵使亲卫未察觉,那珍珠和朝颜眼看着自家主子未归便也会急的去寻皇帝的。
“走吧,莫要逛了,再逛下去天可就黑了。”
明颂雅怕黑,一听这便也歇了再逛下去的心思,拉紧了闻妙安的手便要带着她出庄子。
许是天命弄人,今儿偏就不肯放她们出去。
明颂雅同闻妙安走了半段的路,便瞧着不远处的庄门前有两个男子骑着红棕的高头大马入了庄,他们的身后跟着数十个拿着长矛的“暗卫”?
明颂雅瞧了一眼闻妙安,后而又瞧向了那门口的男子。
她们二人本以为他们应是这庄中略有些富贵的人家,现下瞧着天色暗了便急着回庄,便也没多想的朝着庄门走去。
奈何...这一帮子人竟是冲着她们来的。
闻妙安同明颂雅眼瞧着那骑着马的二位男子朝着他们奔来,她们瞧出不对来了想跑,奈何这步子刚迈出去,两个人便被那二位男子环着腰抱到了马儿上。
马儿前蹄一扬嘶鸣声划破渐落的日色。
闻妙安被一陌生男子抱在怀中,听着身后人的心跳声多有不适的挣扎着,只是她越挣扎,身后人的手便圈的更紧的在她耳畔问道。
“哪儿来的姑娘?”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你莫不是想要嫁给我?……
温热的气息混着些青草的气味袭来徘徊在闻妙安的鼻前, 她浑身一哆嗦的回过头去就瞧见了身后男子的模样。
同京洲城自小便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公子哥们不同,这男子的肌肤呈麦色,下巴上有一颗格外夺目的红痣, 再往上瞧去便是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 天庭饱满, 他这个人瞧着格外的沉稳冷冽。
而他一头微卷的长发也只是用一根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树枝子半挽, 那散下的发丝也打了好几根小辫子混在他的发丝中,像....
闻妙安瞧着他的这副模样出了神, 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人像什么。
像极了话本子所写的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也像占山为王的狼王。
不羁, 狠厉, 潇洒便是他了。
那男子也是发觉怀中的女子瞧着他发愣了, 似是完全都没听见他说什么一般,他唇角微勾的垂眸瞧去。
“你这个奸细莫不是瞧上我了?想要嫁给我?”
明颂雅被他身边儿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圈在马上,她听罢便骂道。
“你有病吧?我家...她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这个土匪流氓,不知道何为男女授受不亲吗?你们两个男子就这么在大街上将我们掳了, 土匪!”
她身后的男子倒是没拦着她说些什么, 只是这雀儿庄的风沙重,她不过多说了两句便被呛的咳了起来, 一张小脸咳得通红, 还不停地往下落泪。
身后的男子身形魁梧高大, 衣衫下的肌肉纵横扩张, 挽在闻妙安腰间的胳膊也是格外的紧实, 她的目光一直被他的身形挡着,她压根就瞧不见身后的明颂雅。
而这男子又质问了怀中的姑娘好几句,瞧着这人似是没听见般, 便知晓这姑娘是个耳聋之人了。
他便也未多费口舌的掳着这人骑着马在庄上一路疾驰,最后他一拉马绳,马儿前蹄高扬,嘶鸣声划破夜色。
马儿停了下来,圈着闻妙安的男子翻身下了马,后而便将马上的姑娘抱了下来。
掳走明颂雅的男子倒是没这人那般精壮,且还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呆子,他硬生生的将马背上的姑娘拉扯了下来。
明颂雅险些摔出去破了相,她一只手扑了扑衣衫上的灰尘骂道。
“我都说了我们不是奸细!我们两个柔弱的姑娘家能当什么奸细!误入!误入而已!”
她刚刚听身后的男子百般质问,便觉这雀儿庄怕是什么土匪窝子,又想起那煮苟面的阿婶儿所问之话,便更坐实了她心中所念所想。
“我们真不是奸细!”
明颂雅同闻妙安被这二位男子的侍从用麻绳绑了手,后而就被他们强制的拉入了这座宅子中。
她们二人千尊万贵的何时受过这种苦楚,特别是闻妙安。
她乃是先帝,太后,皇帝都捧在手心里的明珠。现下却这般的狼狈,明颂雅瞧着便也气红了一双眸落下了泪,她说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拉着你跑出来的,若非如此,你又怎会受这般苦啊。”
她的手被绑了起来,自是不能比划给闻妙安瞧,只是闻妙安瞧着她这般模样便也猜出她会说些什么了,便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