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时晴(86)

小兔子的手白润如山竹果肉,没有半点重伤过的痕迹。

他敛回眸光,心脏缓缓放下,真希望不是她。

“你骗人!”晏知愉不爽地嘀咕,明晃晃地揭穿他。

真当她读不懂空气啊!两人都明显有事,而且这事肯定和她有关。

谢宴洲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直说他妈把她当替身吗?

他还没开口,太阳穴就开始戒备地跳跃,脑海里自动模拟小兔子得知真相后的闹腾样。

还是瞒着好了,他拉开车载冰箱,拿出一瓶钙奶,拧开瓶盖塞给她,“喝你的奶,别管太多。”

晏知愉斜眼飞一记眼刀,仰起下巴喝冰饮,压下冒苗头的火气。

当着谢母的面,她不好发作,等回去再报仇!

四月份的花都满街绿景生机,一片一片飘过车窗。

车辆减速,缓停在一座灰砖白墙的庙宇门口。

晏知愉望向窗外,就见一位穿着正统道士服的道长在偏门那边等待。

有位保镖匆匆绕行到她邻座的车窗前,俯身敲响窗户。

谢宴洲拉下黑窗,接过保镖递进来的黑色鸭舌帽和同色N95口罩,转头要求她戴上。

“能不能只戴帽子,口罩闷。”晏知愉不情不愿曲着眉。

“不行。”谢宴洲拆开口罩包装,拿出一个亲手给她戴上,依稀记得她戴普通口罩时脸会有很多空缺,他就让人买了紧密贴合面部的款式。

他垂眸对视小兔子那双怒气冲天的浅瞳,挪开视线不理会,手指拉扯口罩带调整。

遮完脸,他还给她扣个帽子。

治好小兔子,他把目光转到母亲身上,拿着口罩递过去,“妈,你也戴上。”

“我就不用了吧,知愉是艺人,我又不是,而且年年都来,安全得很。”

谢母也是很抗拒,之前疫情期间她为了不戴口罩,都生生宅在家里很久。

谢宴洲深知母亲也是个犟种,也不能太勉强。

车内已经有一只怨气撞铃了,不能再招惹一个。

三人缓缓下车,先到的李姨和李安夷过来汇合。

他们跟随道长走了另一条非游客进出的通道,进入了青元宫。

宫内大殿沉香味飘渺,晏知愉步行在左侧走廊,远远看见一群同事,她们走在右侧出道观的路。

大家似乎比她早到,都随经纪人离开了。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才十点半,牛马何苦为难牛马,周末起那么早干嘛?

谢宴洲在身旁注意到她的小表情,眉眼皱如山峦,不用看口罩下的嘴巴,肯定又是在偷偷骂人。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掰回正面,“看路。”

晏知愉又不满地瞪他一眼,小跑到前面谢母身边,“姨姨我陪你。”

几人随道士进入銮殿参拜,她一下子扑通跪下去,虔诚许了“暴富”的愿望。

参拜完,他们又起身赶往另一处,走到拐弯路口,霍蓝生和洛氏兄妹也加入队伍,交谈他们找大师看姻缘和事业的故事。

古朴长廊悬挂铜制风铃,轻风一吹,道馆盘旋“叮叮”铃铛脆响。

道长带他们走进一处庭院,在主屋前停下脚步,对他们打拱手礼,“如需问事者请提供八字。”

“我们提供出生日期,还烦道长校准八字。”谢母说完,牵着她进去里屋。

晏知愉呆呆地跟了进去,一位白须老道坐在四方木桌前,气质仙风道骨。

屋内视线昏暗,薄光透窗,空气中的颗粒微臣在光波中舞动。

谢母拉着她坐到老道对面的长凳上,让她自报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地。

她按要求说出来后,道长就拿出纸笔开始运算,还拿出发黄的古籍参考。

晏知愉好奇地打量屋内环境,两眼碌碌看来转去。

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说着公司其他新签约艺人的算命情况,她竖着耳朵偷听。

听闻那些命中不适合往北京发展的艺人,就留在花都分公司,其余的过几天一起回京市总部。

她睫毛轻眨,不知道自己会被留下的还是跟着走。

约摸二十分钟后,道长在白纸上列出八个文字,摸了摸胡须,抬眼问她,“冒昧问一下,您是否改过名字?”

晏知愉瞬间愣在原地,他怎么知道?

她缓了须臾心惊,点了点头。

室外,大家都站在白花风铃树下聊天。

谢宴洲虽跟着闲聊,目光却一直留意着里室的一举一动。

室内室外,两片光景。

历经沧桑的石板地面落满花叶,风吹花摇,嬉笑声却传不进里屋。

看到小兔子蓦地肩膀抖了下,他单手插兜,缓步走进房间。

皮鞋刚迈过门槛,就听见道士发话。

“那你原名是什么?”道士专注眼前,镜片下的眼神写满老练,“能不能摘下口罩和帽子,我看下你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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