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时晴(124)

“别一惊一乍。”金嘉茗再次扯下男人的衣袖,生怕他丢人现眼。

看到老同学的反应,晏知愉就知道,他又误会了。

“我说‘养’不是‘包养’,两个概念,别污蔑人,谢宴洲怎么啦?不就是strong了点,人还是有一点点良心的,何况我主要是他妈妈一起住,姨姨对我很好!”

虽然谢宴洲真的狗,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很护犊子。

“原来是这种养。”江百川松一口气,“你们怎么认识的?如果没有深入关系的话,我劝你尽早和他拉开距离,那个人真的惹不起。”

难得见不可一世的天才导演也有忌惮的时候,晏知愉被激起好奇心,“惹到会怎样?”

“长话短说,我和你介绍下。”

男人拉过两张椅子,招呼她坐下,三人围在一起聊起谢宴洲的过往,“你刚回国,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你家那位谢董还有个不雅的花名,叫谢喝茶。”

晏知愉缩了下眉心,恍然想起这个花名曾在洛微兰那里听过,原来指的是谢宴洲。

突然有种阳光穿透浓雾的清晰感,一些微妙关系似乎在逐步解码,她忍不住

追问,“然后呢?”

“喝茶指的就是送去警局或大牢,凡是得罪过他的人,无论男女,要么逃亡,要么死亡,要么都在局子里。”

江百川眉头深锁,沉思稍许,压低声音,“听说,他爸的死还是他一手策划,他弑父篡位。”

晏知愉瞬间汗毛倒竖,大脑一片空白。

春风吹得身前的绿布窗帘摇摆,地板上飘动波纹灰影,她眸光惊惶,想起上回出院那天,谢宴洲与谢母的口角争执。

室内陷入短暂沉寂,金嘉茗手肘戳了戳身旁,凑过去小声指责:“你何必吓她?我刚才遇见和她一起来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反正她迟早知道,先提醒她,免得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江百川觉得很有必要透点风声。

转念间捕捉到另一个信息,他忽而双眼瞪大,“茗茗,你说还有人和她一起?”

“是,我看挂号写是谢……”

金嘉茗还没说完话,外面就响起两下“叩叩”敲门声。

愣神中的晏知愉惊得双肩抖颤,兀的煞白一张脸,缓缓回头。

医生绕过她打开门,谢宴洲手提两个大药袋走了进来。

他冷眸扫了眼医务室,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微恙。

默然低眼巡视,医生身旁站着另一位男人,而愣在座位上的小兔脸色比他走前还难看。

晏知愉没有抬眼直视,而是悄悄用眸光端量,男人周身满溢理性到极致的禁欲冷感,他真的弑父吗?

她脑子很乱,本能地不相信江百川的话,可内心又留下疙瘩。

“这位是?”谢宴洲的视线朝对面男人看去,冷不丁质问医生。

“他是我男朋友,不好意思,刚有急事就放他进来了。”

金嘉茗挡在前头,边答话边推搡江百川出去,“谢先生,劳烦您把针剂给我,我帮晏女士上药。”

谢宴洲斜睨从身侧匆匆溜过的同性,收回眼神,低头从医药袋中拿出一瓶小针剂,轻手递给医生。

交接间,他余光望向屋内坐着那位,女孩安静得过分,低着头看地板。

金嘉茗站在中间,看到男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她身后,担心他发现女孩的异样。

她再次打起掩护,“您先去外面等吧,她得脱裙子。”

听到脱裙子,当事人顿即回过神,走上前商量,“能不能改成打手臂?”

“不能,剂量小打手臂,剂量大打屁股,臀部血管丰富,肌肉疏松,能更快吸收药物,你也能快点好起来。”

金嘉茗接过药物,熟练地消毒双手,拿着针管插入药瓶。

瞧见小兔子还有精力捍卫自己的屁屁,谢宴洲紧绷的神经稍缓松弛,放心走出医务室,去外头静待。

他坐到临近的不锈钢长椅上,拿出手机和母亲报备。

江百川坐在附近鬼鬼祟祟望着谢宴洲,先前就一直想拉他投资电影的心愈发蠢蠢欲动。

华语影坛最大的资方金主就在面前,他很难不心动。

谢宴洲似有感知,沿着直觉转移视线,“有事?”

*

医务室内,晏知愉拉起内裤,心疼地揉揉臀肉。

“回去后记得别洗头,多休息。”

金嘉茗摘下一次性医用工具,转头温声提醒。

“好。”她拉好裙摆,想起日后联系,仰头望向医生,“姐姐,能不能加个微信?”

金嘉茗无所谓地应下,点开二维码给她扫。

末了,她斟酌言辞,“晏小姐,您还是早点想好后路。”

接收到陌生人的善意,她鼻尖微涩,用力地点点头,随后走姿不自然地慢步到门边,拧开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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