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话音才落,他相公两片紧闭的唇及那片宽阔厚实的胸膛就靠了过来。
付东缘上手摸相公的好身材,白净的脸微微扬起,迎接相公唇上的柔软及鼻息中的灼热。
周遭没人,两人忘情地吻了起来。
阳光拂过两人的发,瀑布跌落深潭的声音渐渐屏蔽了。
能听见的是两人极致而热烈的鼓吻弄舌的声音,以及如擂鼓的心跳。
这个吻不知道接了多久,抽离时,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印着对方的面容,很明亮,很清晰。
付东缘拂过相公唇角的水渍,也拂过他眉眼处淌下来的那些。
他这表情太软绵,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
周劲没忍住,又上前亲了几口。
在阳光下对视,水面波光潋滟,称得他们的脸水灵滋润,欢欣柔和。
一个如玉石般清透,一个如古铜般深邃。
付东缘擦周劲的脸擦上瘾了,一点一点地,全给相公拂过。
可他忘了,他的手刚在水下摸过周劲的腹肌,也是湿的,被他拂过的地方,还是会有水迹。
可能只是想做抚摸这个动作吧。
周劲握着夫郎的腕子,轻轻地攥着,脑袋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付东缘瞧出了他的神色变化,温着声音说:“要与我说什么?”
周劲眸光闪了闪,有些想避开,但又迎了上去,说:“我想问你……”
付东缘不打断,静静地等周劲把话说完。
正是他情绪中的安定与眼睛里的情意鼓励了周劲,周劲张口道:“我想问你……你当初为何会选我?”
付东缘笑了笑,说:“这个问题是不是在你心里很久了?”
周劲点头。
付东缘:“那你怎么不早问?”
早问。
周劲不敢。
他怕问了以后,得出一个自己没甚特别的答案,反倒提醒了哥儿自己是一个家境贫寒,样样都拿不出手的庄稼汉,该尽早甩脱才是。
为什么现在又敢问了,那是因为周劲体会到了哥儿对他的情意,感受到了哥儿与他的亲近,心里至少有了底气。
今儿气氛合适,身旁又无人打搅,周劲踟蹰了许久,总算是问了出来。
“先说肤浅的原因。”付东缘脸上不是戏谑或说笑的表情,他很认真,“你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皮相好,骨相也好,身材匀称,体态端正,我没有由不选你。”
周劲听了以后说:“可那些有意求娶的人里头,像我这样的,很多。”
就算哥儿不喜欢面容白净,长相斯文的读书郎,偏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可在一众庄稼汉里,自己也是极不起眼的一个。
别的,样貌、身材、家境,比他好多,可多。哥儿看过那些人以后,为何还选自己?
“因为你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人格底色的人。”付东缘说了深层次的原因。
“人格底色?”周劲不是很明白。
付东缘解释:“就是我一眼就知道你是什么人。老实还是不老实,靠谱还是不靠谱,专一还是不专一……”
周劲轻轻皱起眉头,想说这些东西真的能一眼看出来吗?
在付东缘这个见过形形色色的现代人的眼里,有些藏得深的当然不行,但大部分可以,而周劲是这大部分人中最清晰可见的一个。
不是付东缘的眼光够好,而是周劲这个人够纯粹,够坚定,也够踏实,所以才能让他一眼就看出来。
“别的都是臭鱼烂虾,不能跟我们家大板比。在我眼里,大板就是最好的,我哪有放着最好的不选,去选别的的道。”
闻言,周劲笑了,虽然他的脑子还没彻底地转过来,但身心已经由内而外地开心起来。
哥儿说这话时,眼睛里的爱慕,就是除他之外谁也不要的爱慕。
正是他的这种坚定,让周劲心中的底气越来越深厚。
所以周劲在付东缘眼前绽放了有史以来最灿烂,最纯粹的一个笑。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时能让付东缘心脏怦怦直跳的那种好看。
他还笑着过来亲自己。
付东缘下腹登时就有些热了,同周劲挨蹭了一会儿说:“办那事儿时,你要是每次都能笑着来亲我,慢些也无所谓了。”
因为周劲这么言笑晏晏地来亲他,他身上的血是沸的,会更快地进入状态,更快地抵达顶峰。
周劲抱起哥儿的身子,立马实践了起来。
享受了一场在水里的鱼水之欢,上岸时,摊在地上晾的衣服也干了。
周劲把哥儿抱上岸后,用自己的上衣给他擦干了身子,然后叫哥儿把衣服穿上。
他自己呢,穿个下裤,上身就赤着。
找了一个晒不到太阳的崖壁底下,周劲用石头搭了个灶,然后拾了些柴来,舀了些水进竹筒,把弟弟为他们准备的竹筒饭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