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昙睁眼,看到陆青檐入了浴桶,错愕道:“你进来做什么?”
陆青檐不言不语,飞快解着腰带衣带,在姜昙起身欲走时忽地倾身过来,按住她的双肩压回水中。
他握在肩上的手十分用力。
“反正这于你而言不过是一场风月,再多一场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二字,已淹没在他急急相贴过来的唇齿间。
姜昙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大次是上次陆青檐被咬破的唇又渗出了血。
他仍不管不顾,用力绞缠着她的唇舌,硬生生把血腥味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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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昙觉得自己像一锅即将煮开的沸水,浑身腾腾地冒着热气儿。
颈间一痛,姜昙低头看,发现陆青檐指上勾着被水洇湿了的小衣。
她下意识伸手去抢,却被他揉了一把,那力道发狠得让人吃痛,却又让人觉得浑身无力。
姜昙绷紧了颈子,胸口簌簌而颤。
他拿捏着她。
他以为他能拿捏她,姜昙心中生出一股不服之意,嘴上挑衅道:“长公子可想好了,风月之后,该如何还是如何。若你如受辱的良家烈女一般找我负责,那是万万不可能——”
姜昙难耐地轻喘出声。
陆青檐冷笑:“水凉了,姜姑娘冷不冷?”
姜昙咬牙:“不冷!”
陆青檐:“姜姑娘还是热的,可我冷极了。”
他拖着她的双臂缠在肩上,将她抱出浴桶:“我们去榻上。”
两人身上都是水,把整个塌都弄湿了,姜昙躺在湿淋淋的被子中,觉得浑身黏糊糊的,陆青檐显然也很难受。
他忽然站起来,立在床边看着姜昙。
姜昙瞪他:“做什么?”
陆青檐沉默着掀开被子,拉着姜昙下塌。
半个屋子被他们弄的都是水,柱子旁勉强有片干的地方,地上铺的是毛绒绒的毯子,光脚踩上去并不觉凉。
陆青檐将衣箱翻的乱七八糟,最终翻出一件衣服,胡乱地往姜昙身上套着。
那是一件男装,姜昙前几日曾穿着它外出办事,那时她和陆青檐尚且互相冷脸不说话。
陆青檐冷着脸系衣带,手指刮疼了姜昙的肌肤。
“我自己来!”
姜昙弄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推拒着他的手,陆青檐却偏要跟自己作对一样,不许她碰。
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开始争执。
那衣带终于被系好了。
姜昙被推到了柱子上,陆青檐扶着她的腰蹲了下去。
她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随着湿润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腿侧,一股羞耻之意迅速爬至姜昙面上,烧了一把极旺的火。
后来的记忆昏沉而混乱。
姜昙不知怎么又躺在了桌子上,两条光着的腿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窗外的月亮皎洁如雪。
姜昙受不住哭了,陆青檐捞着她缠绵地吻着。
姜昙还记得他方才做过什么,嫌弃地偏开头,却被他按着脑袋不许躲,温热的舌头一一舔舐过她的牙齿。
最后他依稀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什么。
夜还未尽时,暖烘烘的被窝挤着两个人。
衣衫整齐,光溜溜的双腿交缠。
姜昙睁开眼睛,看到手心里是一个荷包,绣着一个“庸”字。
第57章 抱歉,我正在拈酸吃醋……
身后伸出一只手, 覆在姜昙的手腕:“如何?”
语气颇为含情脉脉。
姜昙试着挣了一下,浑身无力,于是放弃了。
“你跟街坊那些夫人小姐们说笑, 就为了学这个?”
原来
她还是有几分在意自己的, 看自己与旁人说笑, 竟暗暗留意了。
陆青檐缠紧了她, 心情愉悦地说:“不止。你可以问一问我还学了什么,只要你问,我立刻告诉你。”
姜昙默了片刻:“你什么时候离开盐城?”
“姜昙。”
她听见他在磨牙, 一字一字地挤出来:“你可真是煞风景。”
过了会儿,他心情不知怎么又好起来:“不过没关系,郎心似铁,我自愿意。只要我一直守着你, 不怕等不到你回头的那一日……”
姜昙没忍住打断他感天动地的深情剖白:“这也是跟那些夫人小姐们学的?”
身后之人深长地吸了口气。
他又开始了。
片刻后,语气恢复如常:“我给你疗伤。”
陆青檐抬起她的手腕,臂上那道疤痕昨夜被他胡乱包了一下,包得不太严实, 现下已经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