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点小事她自己就可以做,哪里需要劳烦殿下。
“殿下,我自己可以的。”
谢知寒看她一眼,捏着她手腕的手指却没动。
“晓晓,以后若是孤不再,晓晓不可以随意出东宫。”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谁来也不行。”
江露染想到此番,便知晓自己又做错了,一定是又给殿下添了麻烦。
她垂下头,声音有些瓮声瓮气:“殿下,晓晓错了。”
眼看面前的小姑娘露出不开心,他伸出手指捏住少女尖尖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晓晓没有错,是孤考虑不周,晓晓可以原谅孤吗?”
他的晓晓再一次处于危险之中。
殿下他怎么…这么温柔,江露染看着面前那张清隽的面庞,控制不住上去吻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随后江露染面色不忿,殿下如此好的人,竟敢还有人说他蠢笨。
那个什么二皇子,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个模样,竟然也来诋毁殿下,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殿下是世上最皎洁的那轮明月。
而他,就是一个无比庸常之人。
无比庸常!
谢知寒明显感知到少女情绪的转变,不由得好奇:“晓晓在想些什么?”
江露染气的面色鼓起来:“殿下,我讨厌那个二皇子,他竟然敢说你…说你…蠢笨无比,我真是太讨厌他了!”
第32章
◎骨哨。◎
谢知寒:…
谢衡竟然如此说过自己么,不过没关系,他早晚让他知道胡乱说话的下场。
何况还是在晓晓面前如此诋毁自己。
幸好他的晓晓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否则真要被谢衡诓骗了去。
谢知寒两指抚着少女尖尖的下巴,未施脂粉,但仍旧细腻光滑。
江露染望着谢知寒浓黑似墨的眼瞳,突然感觉那双眼瞳中传来一束危险的光,直直地向自己看过来。
他的声音就在下一瞬响起:“晓晓,在孤面前,不许想别人。”
“可是谢衡是坏人。”她小声地辩解,又不是以往自己经常在街上肆意打量的俊俏少年郎。
“坏人也不行,谁也不可以。”
他的嗓音有些哑,听上去更显磁沉,且还有比平时更多几分的偏执,江露染望他片刻,小声腹诽道:“殿下真小气。”
明明就是一句极小声地抱怨,可是谢知寒仍旧清晰无比地听到。
一个字也没有落下。
他抚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望进少女宛如清泉般的眼瞳,一字一句道:“晓晓说什么?”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听到,很快意识到自己在殿下面前说错话。
可是说出口的话语就如泼出去的水,这让她如何收回来。
她眉毛微微拧起,似乎在考虑对策。
要不然就夸夸殿下,殿下他开心了就不会计较自己的言行。
“晓晓方才说殿下真好看,殿下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了,谁也比不过。”
谢知寒仔细看她,竟然想用这种浅显的方法蒙混过关,但他唇角到底还是蔓延出笑意。
他还是真吃她的这一套。
谢知寒认真地为她涂手腕处的伤痕,药膏微凉,手腕上的疼痛渐渐缓解。
殿下的手指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殿下是如何做到哪里都这么出众的呢。
轻轻松松就可以做到这么好,简直就是太气人了。
不过幸好,这么优秀的人是她的殿下。
谢知寒将她抱到榻上,想为她涂脚踝上的伤口,江露染明显地感觉到,她有些害羞,想掩住,粉色裙角动了动。
谢知寒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
“晓晓还有孤不能看的地方?”
江露染想了想,殿下好像说的也对,当时回京路上还是殿下为自己涂的药。
那个地方比现在的脚踝更加…更加令人害羞。
虽然想明白,但是耳后仍旧漫上薄红,脸上似乎也烧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她也心悦殿下,可是毕竟那个时候她是昏迷的,况且那个时候生着病,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思考其他旖旎之事。
但是现在情况就不同了,她现在是清醒的,而且殿下他就在自己面前,一想到要在殿下面前…露出脚踝,就感觉好害羞。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己再争取一下。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太好吧,其实我也可以自己涂的。”
谢知寒望她一眼,少女稠丽的眉眼间染上薄粉,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粉色花束。
娇艳又惹人怜惜。
“跟晓晓相处这么久,孤倒是不知道晓晓如此爱害羞。”
殿下的言下之意是,她平时比较豪放,一点也不拘谨?
殿下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明明心思也是很细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