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酩没说出口的还有很多事,他们第一次接吻,睡觉,他兴奋得像个毛头小伙子,辗转了半夜。
他自认不算重欲,可碰上她,就怎么都要不够。
被人捧惯了的天之骄子,遇到感情也还是被拖下了神坛,沉迷在与她的男欢女爱里,不争朝夕,不舍日夜。
他唯一的低头,是追随着她的目光,想要走进她的眼里,她的全世界里。
“我承认,我以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因为那时候,他们的沟通有问题,他也真的不知道夏耵耵在想什么,“可如果这都不是爱情,那你说,什么是爱情?”
他只是不擅长把“爱”这个字眼挂在嘴边,但倘若有人问起,他也会毫无疑问地回答:“是的,我爱她。”
“我……”错了,夏耵耵刚想说话,嘴就被封住了。
就着这个姿势,秦酩擦头发的手腕一转,托着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吻还在不断加深,到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夏耵耵因为大口呼吸而肚皮起伏,秦酩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
夏耵耵终于从近乎灭顶的亲昵中回过神来,秦酩以一种看着就很不舒服的姿势靠在她的颈侧,夏耵耵望着天花板提出了第二个问题:“六年前,你要表白的那个人,是我认识的吗?”
这是纠结了她整晚的问题。
她还想问一句,你们最后怎么分手的。
于是继上次婚礼过后,秦酩再一次黑了脸。
秦酩偏头在她颈侧咬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说:“夏耵耵,你气死我算了。”
颈侧的疼痛在提醒夏耵耵,他好像真的挺生气的,为什么啊?
看来那段前尘往事不可说?
努了努嘴,夏耵耵后知后觉地说:“对了,表白完了,那之后呢?”
她还想知道更具体的细节。
“之后啊……”秦酩微微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已经半干,他又拿来了吹风机。
温热的风穿梭于发间,秦酩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夏耵耵“啊”了一声,她没有听太清。
五分钟后,秦酩放下了吹风机,把夏耵耵打横抱起,去了床上。
夏耵耵看看他眼里明显多出来的东西,再看看自己鼓起来的肚皮,傻眼了。
“所以当天晚上,我们就……”睡了啊,这也是夏耵耵没想到的。
夏耵耵不好意思地说:“那我还真是有点猴急了,”她说着没注意到秦酩的表情,继续说,“今天倒不是我不配合你,但是你看,”她挺了挺自己的肚皮。
现实条件实在是不允许啊。
秦酩低下身来,轻笑了两声,“不用你提醒,我记得。”
他目光定定瞧着她,“但是,谁说只有那一种方式的。”
夏耵耵:???
那上床不就是那样那样吗,还能有什么方式?
秦酩三两下解开自己的衣服,顺手扒了夏耵耵的。
夏耵耵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了,她只觉得凉飕飕的,扯过被子来想暖和一下,结果被子被秦酩拿走了。
“有我,不需要。”
接下来夏耵耵就明白为什么不需要了,秦酩的体温很高,他一贴上来夏耵耵就忍不住喟叹了一声,本能地想要贴近他取暖。
但她还是更好奇,她羞涩地闭上眼,“你要怎么做啊?”
然后她知道了。
秦酩嘴里的别的方式是什么了。……之后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夏耵耵眼前仿佛还有星星闪过,她闭眼,又睁眼,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秦酩居然会对她那样……她忍不住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卷起来。
他居然下得去嘴。
她觉得很脏,伸手一直推他,但奈何力气敌不过,况且她也真的……享受到了。
她红着脸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忍不住想:男神,其实是挺爱她的。
刚才她见秦酩太难受了,还想主动帮他,虽然她不会,但她觉得有必要礼尚往来一下,不过秦酩拒绝了。
秦酩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他闭着眼睛任由水柱冲刷着身体。
现在的夏耵耵真是什么都敢说,什么事也都敢做,她不知道只是提出那个想法,就已经快让他疯狂了。
再想到夏耵耵问起几年前那场没有结果的表白,秦酩的火气渐渐凉了下来。
他无声叹息,这世上除了一个夏耵耵,还没有第二个人,能让秦酩狼狈落魄。
可也是她,真的气得人牙根疼。
清晨,秦酩的起床铃声刚响起,他就翻身要起床了。
夏耵耵也跟着醒了,她用被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双亮亮的大眼睛,看着秦酩,乖的不得了。
真稀奇,秦酩没忍住靠了过去。
以往被闹醒就会爆发的起床气,没有来临,今天的夏耵耵,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