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则说:“他老婆说的话还能不成,除非秦酩不想要这个老婆了吧?”
“那我提前谢你了,等事再成了,我一定得让诗羽请秦酩吃饭,好好谢谢他。”
叶女士赶紧说:“不用诗羽去谢,她一单身女性,跟已婚男士吃饭,不合适。”
徐母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徐诗羽也是,“干妈,秦酩他好歹算我……半个哥哥。”
“我是这么想的,”叶欣拍拍她,让她别想太多,“但外人不这么认为啊,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知道吗?”
诗羽要想顺顺利利嫁个好人家,可不能被秦酩影响了。
这发展和徐家母女俩的计划大相径庭,她们可能
是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又碍于夏耵耵和她妈妈就在场,不好直接问,悻悻然离开了。
看得夏耵耵直乐,芳姐喊她第二声她才听见。
“啊?怎么了?”夏耵耵收回了吃瓜的目光。
“刚来的那个年轻女人……”林曼芳直觉不太对,“跟秦酩什么关系啊?”
“算是青梅竹马吧。”夏耵耵几句话带过去,没想到林曼芳表情沉了沉。
“唉,这种最烦了,你现在怀着孕,容易被有心人趁虚而入的。”林曼芳跟她说,“我当时跟你爸……”
夏耵耵奇怪她怎么不说了,“你和我爸怎么了?”
“我爸也有个青梅竹马,我怎么不知道啊?”
“不是……”林曼芳掩饰地转过身去,继续切菜,却不小心切到了肉,还好没太下力,只有一个小口子。
夏耵耵抱来药箱给她处理,皱着眉头说:“这不像你啊,芳姐,你在家做饭20年,也没因切菜见过血啊。”
林曼芳张了张嘴,惴惴不安地看着女儿。
痛恨自己方才嘴太快,只希望她忘了刚才的事。
“所以……”夏耵耵转着乌溜溜的眼珠,“你是想老夏了?”
林曼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好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借口要接手机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手机屏幕闪烁着,来电显示着一个备注的名字,林曼芳不自在地挡住了手机屏幕,“妈妈去楼上接个电话啊。”
看着芳姐上楼,夏耵耵心想:这个电话好奇怪啊?
芳姐接完电话就有点魂不守舍了,晚上吃饭她也没什么胃口,临睡觉前,她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牌友。”芳姐说着,却没有打算去接电话。
电话孜孜不觉地打了一遍又一遍。
这哪里像是牌友的电话。
分明是催命鬼嘛。
晚上十一点,孕妇夏耵耵还没有睡。
她披着厚厚的外套,靠在秦酩的怀里,站在门口送芳姐上车。
就在一个小时前,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地催,芳姐接完脸色就不太对,问了两次她才说是店里出了问题,其他人都处理不了,她必须得赶回去。
秦酩想让自己的人送她回去,芳姐不喜欢麻烦别人,摆手说不用麻烦,她已经约了顺路车。
夜色深重,这季节看不到什么星星,远处的天像张开了巨口的黑雾,像藏匿着昏沉幽暗的秘密。
夏耵耵困得脑子转不动,手挡在嘴边又打了两个哈欠,靠一股劲儿撑着。
芳姐叫的车已经到了。
时间有限,秦酩默默把空间留给了母女两个,他退到一边让她们好再说会儿话。
他打开车的后备箱,想把行李箱和礼物整理放好,余光一瞥,注意到角落里堆了一些玩具,这应该是家用车辆。
他放下后备箱的盖子,多留意了下车牌号。
是清源市的车牌。
司机可能确实是顺路要回去。
只是这辆车看似低调,但有能力买得起这辆车的人会用来开网约车?这点存疑,秦酩选择暂时沉默。
夏耵耵忍着困劲儿听芳姐说话,芳姐小声叮嘱她婚姻不是儿戏,遇事要细想三分做好打算。
“虽然我也看秦酩是个好孩子,可苍蝇都飞到跟前了,你不赶是不行的。”
“婚姻那张纸,很薄很轻的,我怕你将来后悔。”
夏耵耵把脸靠在她胳膊上蹭了蹭,揉揉眼睛说,“你也说了,婚姻薄薄一张纸,所以我没把它太放在心上。”
“他如果爱我,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的,相反,他心里没我了,那张纸也就形容虚设。”
夏耵耵脑子有点发木,说话声也慢悠悠的,“我如果现在就开始害怕那样的将来,这个婚我也不会结的。”
“妈妈,”这回不是叫“芳姐”了,夏耵耵声音软糯糯的,又透着坚定,“婚姻不应该是牢笼,把两个人都拴在这里,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既然你们都不快乐,那别勉强,等老夏休假回来,你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