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酩喝了酒,今晚是司机开车。后车厢没有开灯,秦酩的表情在窗外的光影下舒展了些,他戴戒指的动作很是温柔,甚至近乎虔诚。
戒指不小,契合得十分完美,就跟量身定做似的。
“不啊,”秦酩眸色深沉了些,“不太方便的时候,都有摘下来。”
夏耵耵在认真听他说话,就听他轻声说:“不然会伤到你。”
什么伤?手指怎么伤到她?某些不允许描述的画面就这么冲进脑海里。
真英雄从不胡乱想,但架不住小脸它自己会黄。
救命啊,怎么会有人这么一本正经地开车啊。
“我记性不好你别骗我,你的戒指在无名指上!”她指出来。
“我指的是给你吹头发、涂妊娠油的时候,”秦酩侧眸定定瞧她,气息挨得更近,滚烫而灼热,“秦太太,你在想什么?”
夏耵耵:“!!”
真的是我想多了?
“而且……”秦酩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声音又沉下去,“无名指怎么了?上周四晚上你一直推开我说太多了……”
“住嘴!!”夏耵耵赶紧捂住他的嘴,看一眼前座开着车的司机,“我是指无名指不太灵活,你注意胎教好不好啊。”
其实前面是听不见的,秦酩低低笑起来,还是抬手按下开关,中间的格挡升了上去。
“秦太太害羞了?”秦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似乎这一晚的不怏褪去一些。
夏耵耵不好意思承认,反正前面的人也看不见,她扭过头在秦酩下巴狠狠咬了一口来泄愤。
红灯结束,绿灯亮起,窗外的夜景开始倒退,夏耵耵手上的宝石戒指忽明忽暗,她问秦酩:“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戴戒指的动作很帅,帅得……”让人想扑倒。
噗,她怎么也满脑子黄色废料了,这一定是秦酩传染的。
“怎么样?”秦酩盯着她的表情仔细看,“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合法的。”
夏耵耵嘴硬道:“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求饶。”
秦酩低笑了两声,眼看她要炸毛了,又来顺,“我只结过一次婚,只给一个人戴过戒指,也只有你的感受最重要,别人的意见我不感兴趣。”
“那我是不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求婚的动作都这么帅,还是因为这个人是秦酩,不,就因为他是秦酩。
秦酩偏头迎上她的目光,“婚礼的时候我单膝下跪了,”夏耵耵刚想“哇塞”一下,秦酩又补了一句,“你没有哭,眼眶都没红,你表情平淡得像是被逼婚。”
“这绝不可能!”夏耵耵替“自己”辩解道,“我绝对是紧张的!你绝对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
“哦,请问秦太太我有什么魅力啊?”秦酩与她十指交缠,目光直视她。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但你这副皮囊……”风光霁月,夏耵耵脱口而出,说完只想朝自己翻白眼,“咳我也不是那么肤浅,主要还是那时候你是我最优秀的学长,我被你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
她摸摸自己滚烫的小脸,终于是说不下去了。
她能觉得秦酩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洗澡的时候照例给她放好了一浴缸的水,试过了水温,还仔细垫好了防滑垫,浴缸里还放了牛奶和新鲜花瓣。
主打一个精致奢侈,这都是按婆婆要求给她准备的。
秦酩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按道理讲,因为越发突出的肚皮,秦酩压根没有这样那样的意思,可到底是亲密且年轻的小夫妻,深入交流之前的那些行为,也不在少数,早就里里外外看光光了。
夏耵耵难得又害羞了一把,别扭着脱完衣服,还特地留了个小裤衩扶着扶手滑进浴缸里。
“好了,”她瓮声瓮气的,盯着清新的一池子花瓣,“你也快去洗吧。”
秦酩却压根没打算出去,他长手伸进水里,夏耵耵下意识动了下腿,但腿脚都被他控着,秦酩两下就扒掉了她最后的物件。
他的衬衫袖口早就挽了上去,眉眼舒展开,像是很享受这样能为小孕妇服务的时刻,“我来帮你洗,”男人认真说道,“放心,我的无名指很灵活。”
夏耵耵眼前一黄:“我不要!!”她拒绝,“我有手有脚的,才不要当一个废物!”
“别人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他娶不上老婆不是没有原因的。”秦酩托着她的脑袋微微后仰。
温热的水流漫过发隙,夏耵耵舒服的头皮仿佛过电,她最后挣扎,“我很小的时候就可以自己洗澡了,我自立很早的。”
她想要强调自己很坚强。
“这么骄傲?”秦酩虽说是第一次做,可动作却过分熟练,给夏耵耵抹上了洗发水,还知道要先在发尾处搓揉,“要都像你这样难为情,北方的澡堂子早就没生意可做了。”不如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