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北将她捞了上来，看到红唇似是咬出了血：“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在他的胸口上抓了一下，从未如此直言道：“你，我想要你。”
他大概是被曾觉得只是奢靡的念想冲昏了头脑，将她压到了身下，不加控制地吻了上去。
不同以往在她似有若无的引诱下逐步前行，这次他不顾一切，甚至无心于手劲的轻重，将纤细的手腕抵到上面，紧紧抓住。
而姚希自始至终没有声音，顺从着他不知想过多少次的动作，像是任由摆弄的布偶。
直到梁颂北看到白皙皮肤上的青红痕迹，捂住了自己绷紧的额头，心怀内疚地将她小心翼翼拾起。
“你也不想要我吗？”紧紧相拥时，他听到她在耳语。
“怎么会，我想得不得了，时时刻刻都在想。”
想怎么才能把她留下，给他一线生机。
梁颂北抚住轻薄削瘦的脊背，拥紧到想要按进身体里，但咬合的只有浅淡的轮廓。
姚希突然有一种挫败感，源于长年累月积攒的种种，在这一瞬间倾倒。
“但是希希，不能是现在。”
他不想用，也不可能用什么阴暗的手段留下她。
第41章 41 我喜欢山
往后的日子一切如常, 仿佛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岭中的暖气工程完成当天，校长连夜通知各年级主任开会，再三叮嘱所有老师注意用普通话教学, 严格管理学生纪律。
考察定在了下个星期, 岭北是最后一站。导员也会很快归队, 陪着他们呆到这个学期末结束, 再收队回南川。
姚希在外住的事情一直都没上报, 接到通知后不得不着手计划搬回宿舍。
每晚下了自习，梁颂北都会接她回来，看着她上楼开了灯, 再
驱车徜徉而去。
路口红灯, 车子停到斑马线后。
“能陪我去逛个超市吗？”
姚希知道他几乎每天都会去医院，特意补充道：“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梁颂北当下调转了车头，向着山的反向而行：“市里有一家新开的百货, 李临一前几天去过，说是里面还不错，东西挺多的。”
适合年轻人逛。
他们来的这天恰好是周五, 晚上客流量达到高峰，人来人往, 摩肩擦踵。
超市在负一层, 他们推着购物车走走停停。
梁颂北主推车，姚希管挑东西，拿的都是些吃的喝的。
他由着她填满购物车，有正经的水果蔬菜，也有小零食小甜水。
途径水产区时，人群开始拥挤，姚希刚拿了包爆米花, 转身差点被人撞进货架里。
梁颂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住，拉到身前后，用购物车把手和胳膊撑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空隙。
直到周遭安静了些，他才问道：“要吃吗？”
水产区的海虾临时处理，人们为了免费试吃，才争先恐后朝这边挤来。
姚希尚没反应过来，随便点了点头。
她话音刚刚落下，梁颂北便走进人群，再出来时手里托了个纸碟，里面盛了只虾。
旁边的小孩看他三下五除二剥掉虾壳，拽着身边大人的袖子道：“我也要吃！”
“爸爸来晚了，没有排到，我们下次再吃吧。”
小孩闹个不停，身边的父亲也颇为无奈。
姚希没有吃虾，让梁颂北送给了坐在地上耍赖不肯走的小孩，大人不停地向他们道谢。
他半蹲在小孩身前，指了指她又说了些什么，小孩估计是有些不好意思，捧过虾后把头埋得低低的。
……
“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姚希拎起领子嗅了嗅：“你在问我的体香吗？”
梁颂北眉梢微扬：“那等回去我再好好确认一下。”
“开玩笑呢，应该是沐浴液的味道。”姚希恢复正经，澄清道。
她用的是款比较小众的沐浴液，当初是卖不出去的尾货被捆绑销售的，但后来只要能碰到，她就会囤上几瓶。
他问她是什么香，其实她也不知道，瓶子上贴的好像是越南语，她之所以留下是因为闻起来像是家门口的槐花。
逛日用品区的人很少，基本都是一个人或搭伴来的女性。
不知为何，梁颂北突然问她：“需不需要买卫生巾？”
“不用，我一般都用卫生棉条。”
姚希没有多想，看着他一知半解，她还颇为正经地科普了一番棉条的用法和好处。
大抵是她太过聒噪，引起了隔壁区域推销阿姨的注意，趁机拦住了她：“姑娘你要睡衣不？面料是百分百纯棉，保暖又透气，现在优惠力度大，买两件打七折哦。”
姚希看了一眼，觉得颜色太过花哨。
见她没有回应，阿姨把目标转向了身旁的人：“这套是分男女款的，正好能配情侣睡衣，穿上舒服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