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禾时常不在苗寨,去的地方也多,因此不同云岁那样犯恶心。
听闻国师的话,他也只是轻轻点头,目光一移,云岁也恰好下来了。
在看清云岁的脸色后,明禾顿时一滞。
人看着是没事,衣衫也没有不整,就是脸色红的不正常。
云岁生得白,尤其是在春冬季,阴雨绵绵的天气,肤色会同玉髓那样冷白,几乎不怎么受到光晒。
此时,他脸色的绯红与唇瓣上饱蓄如被珠水滋润过的模样,实属让人难以忽视。
除此外,云岁眼尾通红,杏眸还挂着水盈的亮光,像是刚哭过。
明禾愕然:“岁岁,你跟太子在马车里做什么了?”
楚嘉熠慢一步从马车上下来,牵着云岁的手直接往客栈里走,丝毫没会身后的两人。
云岁哪怕有心答,也没脸真说出来。
楚嘉熠居然真的敢在马车上对他动手动脚,还又用腰带将他的手脚绑起来了。
想想就气。
云岁回头望了明禾一眼,突然问:“阿禾哥哥,你的伤好了么?”
明禾从惊愕中回神,迟疑应他:“好得差不多了啊。”
闻言,云岁只是很轻的点了一下头,也没有继续多言。
两辆马车依旧停在客栈门前,没过一会儿天上的白云软绵绵的从屋檐上飘过。
今日的气温似乎有点高。
不过,两人在屋内的温度似乎也不低。
不知楚嘉熠是怎么想的,刚推开房门就用锦帕遮住了云岁的双眸,要他扶着进门。
原来看不见的滋味是这样难受。
云岁用劲抓住楚嘉熠的手臂,被他引到一面铜镜面前。
“嘉熠哥哥,我想好给稷翎下什么蛊了。”云岁站好,双手却被楚嘉熠分开。
他也没问对方想做什么,就默许他的所有动作。
楚嘉熠不在身旁,声音从远方悠悠传来,“是什么蛊呢?”
云岁斟酌话语,用他能听懂的话解释:“蛇心蛊是阿禾哥哥擅长的蛊,此蛊不易让人察觉,但毒性能在某一刻集中发作,若无解药,虽不致命,但也能削弱中蛊人的神志。”
“直到最后,蛊毒侵身,有解药也无用了。”
他猜的不错,楚嘉熠想让稷翎中蛊,也不是冲着他的命去的。
若直接杀了对方,朝廷会借此大作文章,届时不仅不能解心头恨,他们也会受此牵连。
云岁偏过头,察觉楚嘉熠就在眼前停下,解开了他的腰带。
他缩了一下,好奇问:“嘉熠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还是岁岁聪明。”楚嘉熠话说的温柔,动作却熟练的给他脱下一件件衣物。
云岁追问:“不觉得我坏么?”
楚嘉熠的动作一顿,像是被云岁这话问得突然。
很快,他轻轻在云岁耳畔落下一笑,“岁岁怎会这样想?”
“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苗疆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能对中原人用蛊。”
这其中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缘故,云岁也难以说清,不过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谁让稷翎先对楚嘉熠用毒,伤了他的眼睛,如今又诛他九族,用蛊还算便宜他了。
楚嘉熠听云岁解释完,动作稍稍放慢,心底却掀起一阵暖意。
云岁肯对他用蛊,就已经证明,他把自己当成家人了。
滑嫩的肌肤暴露在空中,云岁感到一丝冷,心里忐忑半分,脑中弦霎时绷紧:“你、你不会想让我站着跟你……楚嘉熠,你究竟从哪学来的花样?”
“岁岁把孤想成什么人了。”
云岁再度无语。
还好意思说。
跟他行房前,云岁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在床上诱导动作的那位。
没想到,第一次跟楚嘉熠就被对方反客为主的做到他完全受不了,甚至全身都羞涩的一种难以言说的程度。
结果事后,楚嘉熠偏偏还喜欢摸着他平坦的小腹,低声问:“少主方才是抽了几下么?”
云岁当时忍着没回答他。
但楚嘉熠却得寸进尺:“只是可惜了,若我能看见,一定会记住少主那模样的。”
哪怕这事已经过去三年,云岁依旧记得清楚,偶尔回忆起时,也会觉得全身热意上头。
等楚嘉熠的动作停下,云岁缓缓回过神,才知道他又给自己换上一套衣服。
只是这套衣服的触感有些奇怪,不太舒服,但也不至于很难受。
“岁岁,可以摘下了。”
楚嘉熠将手放在他腰上,轻轻道。
云岁抬手,也不知是什么样的衣服,一串金银碰撞的声响细细碎碎灌入耳中。
雪白的锦帕轻松从衣间滑落至地,云岁簌簌抬眼,平视铜镜中的自己。
大片喜红映入眼帘,像突然闯入的灯火,吸引住云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