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害怕,好害怕蓝忘机不要她了,感觉她什么都给了蓝忘机,那样的孤注一掷,毫无退路可走。
蓝忘机闻言,他的心不由为之一颤。
#蓝湛(字忘机) “不会。”
李挽歌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哭腔。
##李珺(字挽歌) “真的?”
蓝忘机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温声点头。
#蓝湛(字忘机) “嗯。”
蓝霄
##李珺(字挽歌) “那你会不会因为我总是哭而厌烦了我?”
#蓝湛(字忘机) “不会。”
##李珺(字挽歌) “我总是在无理取闹,我就是想要那些东西,甚至刻意远离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然后就一辈子就不和我说话了?”
#蓝湛(字忘机) “……我会生气,但绝不会不和你说话。”
想起之前有一个月李挽歌刻意远离自己,蓝忘机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是见李挽歌又离不开自己,依恋着他,有什么事情都和自己说,那股怒火就又消失了。
她总是要这样依恋着他的。
##李珺(字挽歌) “那就好。”
李挽歌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眼睛微微一弯,泪水就不自主地簌簌落下。
蓝忘机对她很是无奈,但却又满是温柔,轻轻地吻着她面上的泪水,将她面上的泪水通通都吻得干干净净。
他的唇微微下移,触碰上她的唇,轻柔而又温热,蓦一接触让李挽歌的身体微微颤了颤,随后闭上眼睛吻着他。
双唇相互吮吸着、辗转、缠绵,从轻柔的相碰到抵死缠绵,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之时都面红耳赤,不敢看彼此,却偏偏还要耳鬓厮磨一番。
他总是知道有什么办法让她安心的,就仿佛大婚之前他一样,即便成婚他也不能完全确定她是他的。
最后李挽歌摊软在蓝忘机的怀里,看见外面乍现进来的天光,蓝天白云,层层山峰错落有致,时不时玉兰带着一丝梅花幽香飘落在她的眼中。
高山流水,姑苏鹤鸣,都是那样的美好。
李挽歌却没有一丝睡意,她很怕自己一睡蓝忘机就离开自己了,她抬头看着蓝忘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是她能明显感受到的柔和。
#蓝湛(字忘机) “再睡会儿。”
李挽歌摇了摇头。
##李珺(字挽歌) “不了,我感觉我一入睡就做噩梦,不睡了。”
#蓝湛(字忘机) “噩梦。”
蓝忘机淡声重复“噩梦”二字,微微蹙眉。
#蓝湛(字忘机) “每次入睡都是如此?”
李挽歌淡淡地点了点头。
##李珺(字挽歌) “嗯。”
她微微垂落眼帘,低声道。
##李珺(字挽歌) “晚上还好,白天总是做梦,梦到父亲浑身是血,我想要上前给他上药,但是怎么都走不到他的身边,我怎么去叫他他都不理我,然后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神色有些低落,也有些委屈。
##李珺(字挽歌) “明明……明明我一直都在追逐着他的脚步啊,怎么会越来越远呢?”
蓝忘机温声道。
#蓝湛(字忘机) “梦都是反的。”
他看着李挽歌睁着一双水眸,泪波闪闪,嗅了嗅小鼻子,满是委屈,她枕着他的胸膛,拉着他的广袖,声音哽咽。
##李珺(字挽歌) “爹爹都不要我了。”
蓝忘机为她拢了拢发丝,动作轻柔,温声道。
#蓝湛(字忘机) “怎么会?岳父那般喜欢你,如何会不要你?”
即便他未曾见过岳父与李珺同堂而坐,也是知道岳父很是喜欢这个女儿的,那样胆大妄为的姑娘如何会有那样的底气,都是自己家族给的。
每每和李琚谈及父亲二字之时,那眉眼间流转的灵动、欣喜与孺慕都做不了假的。
##李珺(字挽歌) “可是在梦里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应我。”
蓝忘机哭笑不得,很是无奈。
#蓝湛(字忘机) “是梦,若是岳父还在,怎会不理你?”
李挽歌撅了撅嘴,有些迟钝地道。
##李珺(字挽歌) “好像……也是。”
蓝忘机见她如此,却心中更添几分喜爱,蹭了蹭她的小脸,轻轻地雕琢她的唇,只觉得他怎么都爱不够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姑娘。
不过说起来蓝霁的生辰也快到了,蓝氏长辈也都准备了不少小玩意儿给蓝霁,还有不少古玩字画等,皆是上乘。
还有陇西李氏和扶风慕氏提前送来的一些礼,两个家族仿佛是杠上了一样,似乎是在比谁给蓝霁的东西多。
彼时,李挽歌已经有孕九个多月,预产期也是和当年生蓝霁之时一模一样。
蓝霁生辰是在兰室过的,李挽歌因为身子太重就没有过去,蓝忘机只是一开始和最后结束的时候待了一会儿,其余时间都在静室陪伴着李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