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落在姚宗主的眼里,却成了她心虚的证据。
#姚宗主 “罗姑娘,我看你是心虚才站出来狡辩一番的吧?”
这些事情又不是她做的,她心虚什么?
绵绵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又觉得有些可笑,她当即站起身来,走向姚宗主,她身后的那名金家女修也站了起来。
姚宗主见她站起来,便也跟着站了起来,绵绵一脸正色地问道。
#绵绵 “姚宗主,请你说清楚,何为心虚。”
#姚宗主 “这还用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姚宗主都不想跟绵绵说话,指着她随便说了一句话让她自己想去,可这番动作落在其他人的眼里,都觉得姚宗主这是太宽厚了,居然还跟绵绵说话。
“你别跟她废话了,这种人还是兰陵金氏的人,跟她站在一起走都觉得羞愧!”
刚刚跟绵绵一起站起来的金家女修凉凉开口,她上下打量着绵绵,瞥过她身上的金星雪浪,眼神和话语之中满是嫌弃。
绵绵不可置信地看着金家女修,这么多年都在一起,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她走出座位行列,站在大厅中央的金星雪浪花纹上,摔袖怒斥。
#绵绵 “好,你们一个个声音大,你们一个个都有理!”
在座众人无一人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各种各样的眼神集中在她的身上,厌恶、怜悯、同情、震惊落入她的眼底,皆是讽刺。
她侧过头来看着一动不动的金光善,他的脸色极为阴沉,显然是对她所说之言非常不满,她也顿时就明白了,微微低下头来道。
#绵绵 “既如此,我退出家族便是。”
说完不顾金子轩眼神的劝阻,拿下带有金星雪浪图案的腰带和外衣,狠狠地拽在地上,就如同昔日她所遵从的信仰也在兰陵金氏的斗妍厅中被践踏了一地。
绵绵抬头看了一眼金光善和金光瑶,转身就走,身影决绝,毫不留恋。
金子轩看着绵绵满是担忧,这些年都是她跟在他的身边,如今却是……
一世清明【八】
李明哲看着绵绵的身影,不由多了几分赞赏。
但是对于绵绵的离开,金光善更是松了一口气,离开就好,省得他还要给各大世家一个交代。
#金光善 “江澄宗主,魏无羡此次去乱葬岗,我看是蓄谋已久啊。毕竟以他现在的能耐,想独立门户不是什么难事。”
金光善嘲讽道,看似是在告诉江澄,魏无羡这是想干什么,实则是在挑拨二人之间的关系。
#金光善 “他想借此机会来个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啊。”
#金光善 “江澄宗主,你可是千辛万苦重建的江氏,魏无羡这个人本来争议就大,又不断地给你惹麻烦,看来他这是没把你放在心上,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啊。”
江澄低下头来,平复起自己的心情,像唠家常一样,开口说道。
#江澄 “不会的,魏无羡从小就这样,连我父亲都拿他没办法。”
金光善的身体微微向前仰,挑眉问道。
#金光善 “枫眠兄是拿他没办法吗?”
金光善轻笑一声,自问自答。
#金光善 “枫眠兄,那是对他的偏爱。”
江澄再次低下头来,不语。
金光善起身,再次开口道。
#金光善 “江澄宗主,你跟你的父亲可不一样,你才重振江氏几年哪?正是你立威的时候,可他却对你丝毫不避嫌,没有顾忌。”
金光善缓缓走了出来,抬了抬手道。
#金光善 “让江家的新门生看到了作如何想法?难道让他们把他当作榜样,而不把你放在眼里吗?”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要他给百家一个交代,江澄也听明白了,握了握放在桌案上的拳头,起身拱手道。
#江澄 “金宗主不必再说了,我会亲自去乱葬岗了结此事的。”
#金光善 “这就对了,江澄宗主,有些人,有些事,绝对不能姑息啊。”
金光善笑了笑,但有的事情,有的目的他还没有达到,便也一脸担忧地似是无意之间提起到,欲言又止。
#金光善 “那个凶器阴虎符……”
江澄垂了垂眸子,淡淡开口道。
#江澄 “我会让他拿出来的,给大家一个交代。”
#金光善 “好,这大家都听到了吧!”
金光善见此,露出了笑容,摆了摆手看向百家,随后就又传来一道道附和的声音。
唯有几大世家的家主名士面面相觑,金光善这是想要独吞阴虎符了吗?
若魏无羡交出来,那阴虎符又该如何保管,由谁来保管,还是个问题。
李明哲看了一眼江澄的桌子,只见上面铺上了一层齑粉,而原来喝酒的酒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