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字忘机) “我没有听过魏婴说过这句话,也没有听他表示半分对江宗主的不敬之意。”
金子勋暗暗翻了个白眼,金光善被蓝忘机这么一说,闹了个好大的没脸,不由有些尴尬。
金光瑶浅浅一笑,从容不迫地道。
#金光瑶 “是吗?”
#金光瑶 “那日百凤山围猎,魏公子气势汹汹,说了太多话,一句比一句石破天惊,可能是说了意思差不多的话,我也记不得了。”
金光瑶说完,就微微颔首,后退一步。
蓝忘机握紧了双拳,一道怒火蹭的地一下就升了起来,加上刚刚他们对李珺的不敬之言,二者一起涌上他的胸膛,但他却不能动手,只能化作一道道冰冷的目光看向再次议论纷纷的斗妍厅。
被金光瑶这么一说,金光善的腰板又挺直了些许,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随后他又是满脸严肃地道。
#金光善 “没错,魏无羡一直很嚣张,净说些狂妄的话。”
姚宗主更是摆着一副长辈的架子,开口斥言道。
#姚宗主 “谁不知道蓝二公子和魏婴一向私交甚好,听闻那天在穷奇道,若不是蓝二公子故意承让,那魏婴根本就跑不了。”
蓝启仁的余光瞥过蓝忘机,眸子里闪过几分审视。
欧阳宗主冷哼一声。
#欧阳宗主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这魏无羡虽然在射日之征中有些功劳,但比他有功劳的客卿多了去了,没见过哪个像他这样自以为了不起的。”
一世清明【七】
金子勋冷笑出声,摇晃着身子义愤填膺地道。
#金子勋 “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不修仙术,去修什么诡道,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咒,迟早会出问题的。”
#金子勋 “看吧,杀性已经暴露出来了,滥杀我们那么多人,就为了几只走狗。”
金光瑶微微垂眸,遮住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金家修士绵绵垂下头来,开口纠正着金子勋话中的错误。
#绵绵 “不是滥杀。”
此话一出,金子勋冷冷地看着她,金子轩也有些惊讶地看向坐在金子勋旁边的绵绵,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
姚宗主也坐在绵绵的旁边,他悠悠地转过头来看向绵绵,问道。
#姚宗主 “姑娘这话是何意啊?”
#绵绵 “不,我没有别的意思。”
绵绵见众人都看着她,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
#绵绵 “我只是滥杀这个词不太妥当。”
#金子勋 “有何不妥?”
金子勋继续义愤填膺地斥责道。
#金子勋 “魏无羡自从射日之征起就滥杀成性,你能否认吗?”
绵绵正襟危坐,开口说道。
#绵绵 “射日之征是战场,战场之上岂不非人人都是滥杀?如今就事论事,如果当时真的是那两名督工虐待俘虏,害了温宁,这就不叫滥杀。”
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李明哲真的想要给这位绵绵姑娘鼓掌了,说得好,说得真好。
不过,这个金子勋金公子好像在射日之征中也没有出力吧?若是真的算滥杀,自然不包括他自己,但是却把自己嫡亲的堂弟金子轩给坑进去了。
只是绵绵的这一番话却是引来了众人的不满。
欧阳宗主不轻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开口斥责道。
#欧阳宗主 “此言差矣。”
#欧阳宗主 “难道他们要杀咱们的人有理了?难道我们还要赞扬这是义举吗?”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们杀魏无羡,杀温氏,是理所当然,他们杀你们,就不行,就是罪孽吗?
李明哲冷笑一声,静静地坐在那里,默不出声。
绵绵微微低下头来,转了转眼珠子,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
姚宗主此时也开口附和着欧阳宗主的话。
#姚宗主 “是啊,那几名督工有没有做那件事情还不知道呢,况且又没有人亲眼看见!”
歪理!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明哲看着这些宗主在这里耍无赖,就是非要把罪责推给魏无羡不行,心里顿时想到了如何应对一会儿他们对陇西李氏发难了。
无非就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了。
“是啊,那些活下来的督工都说自己绝对没有虐待过俘虏,温宁是自己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下来的,他们还好心帮温宁治伤,却未曾想反而会遭到这样的报复。”
“真令人心寒啊。”
#绵绵 “那些督工害怕,为了避免虐待俘虏和杀人的责任,他们当然一口咬定了,他是自己摔下山崖的。”
这些事情只要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到其中的关卡,就可以想到,便是绵绵一个未曾在场的人都可以想到,为什么他们想不到呢?
绵绵气急,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