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轻松的笑笑,却还是被江澄捉住了话中的端倪。
#江澄(晚吟)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秀剑法吗?”
魏婴喝了一口酒,叹息道:##魏婴(无羡) “以前那是小孩儿啊,谁能一辈子是小孩儿啊。”
这话倒是让江澄深有感触,云梦被灭,曾经无忧无虑的大少爷也不得不扛起家中重担,这三个月,属实让人成长许多。
江澄听魏婴如此说完,拍拍魏婴的肩转身离开了。而被江澄追问了一番关于佩剑的事情,魏婴也无意再继续待在蓝阮的房门前守着了,怨气尚不稳定,还是回去修行来的好。
正要转身离开,却正好碰到了将熟睡的蓝阮放到床上背着忘机琴转身出来的蓝湛。
两人尴尬的恰好对上,便是假装看不见离开似乎也不大可能。蓝湛盯着魏婴不说话,魏婴倒也没期盼蓝湛能主动和他说话。毕竟在蓝湛眼里他可能是勾着蓝阮修习邪术的罪魁祸首。
虽然他这一手鬼道不论是修习的方法还是修习的途径,就是他腰间别着的那根鬼笛,都是蓝阮做给他的。但是这种事情就不必告诉蓝湛了。、
不过,这蓝湛不说话也不走,究竟想干什么?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是提前奉承大舅哥了。##魏婴(无羡) “嘿嘿,蓝,蓝湛,好巧啊!”
蓝湛依旧是不动也不说话,但目光如炬地盯着魏婴。
#魏婴(无羡) “那,那个没事儿我就先回了,蓝湛你早点儿休息啊!”
虽然他倒是不怕这位蓝二公子,但是被他仿佛千年寒冰的气质洗礼,很难不让人汗毛直立啊。
#蓝湛(忘机) “修习邪术,”
##魏婴(无羡) “终究会付出代价是吧?我心我主,我相信我控制的住。蓝湛不信你就等着瞧!”
少年意气风发,仿佛是立下誓言一般话语,似乎是让人不得不信。当然,这人自然不包括蓝湛。
#蓝湛(忘机) “阿阮说,所修非常道,但行正义事。然修习邪术终究损伤心性,你若是信我,便到阿阮的房中一起听清心音。”
虽然这人做妹夫是丝毫都入不了他的眼,不过在他眼中仙门百家,能配得上他家阿阮的人,,
不过,其实说实话,蓝湛倒是颇为欣赏这位魏公子。虽然他品行确实放荡不羁,但是仙门百家的公子之中,论起剑术,魏婴与他不相伯仲。论音律,虽然那鬼笛邪性,但是魏婴对于音律的造化也颇高。所以实则若不是魏婴总是试图撩拨蓝阮,他倒是不介意多一个朋友。
当然,即便是觉得可以为友,这话也不能说与魏婴听,毕竟这人最擅长的便是顺杆儿爬。
魏婴愣住了,他还当因为他修鬼道一事,蓝湛作为世家公子的楷模,已经算是同他势不两立了。
##魏婴(无羡) “虽然多谢含光君的美意,但是还是不麻烦了。”
可惜当时年少轻狂,对自己可以控制怨气一事深信不疑,竟是自以为潇洒的拒绝了蓝湛的好意,十六年后才知当时的自己究竟是多么愚蠢。
蓝湛碰到魏婴是偶然,对魏婴说要他听清心音也是临时起意突发善意罢了。他能不和阿阮一起听琴,他反倒还觉得这样正好。
但他还是魏婴这人颇有些狗咬吕洞宾的感觉。于是甩手道:#蓝湛(忘机) “不知好歹。”
又是没有名字的一章
魏婴看看蓝湛那满身仙气离开的模样,摇摇头喝了口酒,心中想到,老牛不喝水,何必强按头?这蓝湛突然说什么清心音,不还是觉得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吗?自己拒绝,他竟然还恼了。如此喜怒无常的人,也不知道阿阮这么些年是如何忍受他的。
看到对面的屋内,烛光已暗,那人的人影也不再从薄薄的窗纸中显现出来,他才又就着冷风灌了一口酒。
回屋独自修行,他体内怨气不稳,尚且没有完全炼化,总是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更何况,他还有阴影。
他总是回想起在夷陵乱葬岗的时候,他独自炼化那把剑。周围充斥着阵阵凄惨的叫声,几乎让他的耳鼓破裂。
他只得暂时停下修炼,睁开眼睛,喘着粗气试图赶快让自己赶快忘记那种被怨气支配的恐惧。
这时恰好门外有声音传来,他立刻举起身旁放着的鬼笛对准来人。
江厌离被魏婴那狠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声音战战兢兢的解释道:#江厌离 “阿羡,我是看门没有关我才,”
魏婴诧异的看着手中的鬼笛。他原本不是想如此的,却不知为何突然就克制不住自己,甚至有种想要杀了来人的冲动。
他说过,他控制得住。
江厌离放下手中的托盘担心道:#江厌离 “阿羡,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