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很近,他挡住了会场照来的唯一光源。
“好久不见。”他说。
我应该是有很多想法的,譬如他怎么出现的,当时没有消失吗,他和本来的闷油瓶如何相处,他们……真的是一体了吗。
但到最后,我辗转许久,也只是轻轻回他一句,“好久不见。”
很长一段日子过去,闷油瓶似乎也习惯笑了,平和许多,他伸出手,是邀请我跳舞的意思。
我跟着笑,搭上他肩,与他在无人的小花园跳舞。
微弱的光穿梭进我们眼前,步伐变换,我看见的也些许模糊起来。
我突然有些分不清他是谁,或者说,他就是他。
本来就是他。
“对不起。”闷油瓶忽然道,很轻地,“一直想和你说。”
我握紧他的手,“我从来不怪你,你是小哥,我永远相信你。”
闷油瓶看了我很久,把我揽得近些,“和别人跳过舞吗?”他问。
这是他问的第二遍,我却听出了一些区别。
“跟你跳算吗?”我乐了,“刚才和你跳的,忘了?我还说,我是第一次跳舞呢。”
闷油瓶皱眉,“不算。”他眯起眼,“那是和他。”
我:“可是他也是你啊。”
闷油瓶手指伸过来,挑起我下巴,“跳舞的时候,和别人接过吻吗?”他沉沉问。
我有些怔神,“没……没有……”
闷油瓶:“我是第一个吗?”
我点头。
闷油瓶凑过来,亲上我下唇,温热覆盖,最后全面进攻。
我们跳着舞,在舞步中接吻。
这晚我睡得很晚,很累。
早上被太阳光照醒,闷油瓶侧躺着看我,目光柔和。
我呆呆的看他许久,问了句,你们俩合体了?
闷油瓶被我的话逗笑了,“本为一体。”他说。
我:“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接受另一个自己吗?”
闷油瓶:“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其实本没有差别。”
或许这就是人的奇妙之处吧,我想。
“那就好,不然真怕你在意。”我说着,起床穿衣服,“昨天你……啊另一个你……跳舞的时候亲我来着。”
“你说什么?”闷油瓶忽然转过头,冷脸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