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受了信息素的影响,我还犯了一个失误,那就是我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没留意到一直趴在床上的Omega居然自己挣脱了皮带扣,磨蹭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呻吟着说了很多哀求的话。
“已经完全打开了,很软的……小佛爷,您不想摸摸看吗?”他湿红软烂的嘴唇一张一合,接连说出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淫词艳语,“流了好多水,想要佛爷的鸡巴灌满我。”
他求我咬他,求我操进来,在生殖腔里成结标记也没关系。狗日的别叫了,再叫老子也不可能操你标记你,就没有那个功能懂吗?我跟触电一样马上甩开了他的手。多可笑啊,我都是道上的吴小佛爷了,此刻却差点被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几乎逼到墙角。
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要说我还能和以前一样天真无邪是不可能的,我见过人们在生死抉择和巨大利益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种种丑态,却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身上那个最大的隐患爆开的样子。
理智告诉我,我不该看,但我还是看得目不转睛。眼前的Omega扭得跟蛇一样,两条腿叉开,腿间一片湿漉漉的淋漓水光。汗湿的皮肉,充血的性器,肉欲的腥甜气味跟鬼魅一样直往我的脑子里钻。他娘的,这太恐怖也太淫乱了。我也是Omega,我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光是想到这样的可能,我的头皮就一阵阵的发麻。
像是为了呼应我的这个念头,床上的人散乱的头发被拨开。
浓密的睫毛,细长的颈子……我克服住心里的怪异感,努力分辨诡异的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等我辨认出这幅被欲望浸染的五官究竟属于谁,荒诞之余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就摄住了我的心脏。
因为露出来的分明是我自己的脸。
“啊——”
我惊叫着从噩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常。
漆黑的背景里,一双深邃的黑眼睛从正上方直直地盯着我看,我被他吓得呼吸都要停摆,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枕头底下的大白狗腿。
虽说我很快就认出这是自己的枕边人,但他比我更快察觉到我的意图,死死地扣着我的手不许我移动,用力大到我怀疑我的腕骨会被他硬生生捏碎。这种姿势下,我和他离得很近,鼻尖挨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凉凉的柔柔的,我深吸两口才意识不是他身上凉,而到我浑身都是热汗,连呼吸都是烫的。
“小哥,你……”我喘着气把头侧向另一边,试图说点什么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你放开点,你这弄得我有点痛。”
他听话地放轻了力道却没有完全松开,细长有力的手指蛇一样插进我指缝间,和我十指交扣。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注意到他今晚的情绪很不对劲。和他背着我去的神秘的目的地有关吗?我被热意搅得一团浆糊的大脑断断续续地想。除了蛇沼里他刚失忆那会,我从未在地上亲眼见过他如此激烈失态的情绪。
我胡思乱想着,他自顾自低下头,把脸埋在我的肩颈处,发梢擦过我的皮肤,嘴唇贴着我的颈子慢慢往下,像是倾听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很热,空调开着不应该这么热,但事实就是我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都是汗的味道有什么好闻的,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想要推开他,可我跟他在力量上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又是这么个不好使力的别扭姿势,推了两下反而把他拉得更近。
颈子是我们这种人的命门,一般人我绝对不允许他靠得这么近。他的呼吸很绵长,气息又很轻,撩得我喉咙深处一阵阵的发痒。
尽管什么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过了,我还是拼了命地不想在他面前失态,我屏住呼吸,等待这阵冲动消退。他停下摸索,支起身子看我,我自诩对他情绪了若指掌,看得出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又是一阵咳嗽,我努力把咳嗽声吞咽下去,没想到却刺激得反胃起来。
不知是哪个点惹到了他,他看起来心情更加恶劣。
“呼吸。”他低声说,“咳出来。”
他把我抱起来,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失去了人为施加的那层阻力,我咳得撕心裂肺,他的手从拍改成自上而下的抚摸,一下下帮我顺气。我靠着他的手臂,房间里除了雨声就只有我粗重嘶哑的喘息。
“你刚在看什么?我就是又做噩梦了。”我故作轻松地趁机提出自己想了许久的事情,“实在不行还是分两床睡吧?”
我睡眠差,他又睡得浅,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两个人同样的警觉心很重,像这样硬是勉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