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围困瓶邪(14)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舍得把它扔掉,而是和结婚证夹在一起收了起来……也许现在我该谢谢自己当时做的这个决定,让我不至于死无对证。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拆开外层的纸袋,将相纸正过来。

时隔多日我第一次看清了上头记录的内容。

构图就是最普通的双人照,我的手搭在闷油瓶的肩膀上,脸上是略带几分腼腆的笑容。从硬件角度来说,我自己算长得很不赖,闷油瓶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就闷油瓶那张360°没死角的脸,除非他本人想不开要故意扮丑,否则很难出现人像摄影中最常见的拍摄事故。

抛开对那三番五次为难我的秃子的偏见,我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拍得还不错,不看模特本身优秀的个人素质,打分的话也能有个八十分往上。

比较令我吃惊的是我一直以为这张照片记录下了我对闷油瓶单方面的那种骚扰,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愿看到它的原因,没想到画面里的气氛居然没有我以为的那种紧绷的尴尬和疏离,相反还很松弛、和谐。闷油瓶和我站得很近,我俩上半身紧紧地挨在一起,他的肢体语言很放松,眼里也有微微的笑意……

看来那个屁事很多的秃子决定放过我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努力。

我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捂住脸,努力控制着身体颤抖的频率。我在笑吗?可能是吧。当下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还不至于失态。

闷油瓶没有看镜头,他在看我。

最近几年古董生意愈发不好做,原因有二,其一,真正好的东西只可能出现在拍卖行,光邀请条件就能筛掉一大批看热闹的,其二,明面上的走货完全取决于那些有钱但达不到巨富阶级的老板之间流行收藏什么,猜中了能招揽到一大票生意,猜不中就是任凭你喊破喉咙也只能落得个有价无市的凄惨结局,而这种纯粹的买方市场最大的问题在于男人心海底针,谁也不知道下一阵潮流的风往哪吹。

闷油瓶离开我不在的这两天,我竟然接连做成了好几笔生意,原因是吴山居有几样陈年老货误打误撞跟上了今年的热点风尚,所谓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几天的流水比过去一年加起来还要多,不说王盟,连我脸上都多了几分笑容。

我上午在盘口主持走货,下午回我爸妈家吃饭,晚上看看账本练练字睡觉,生活规律得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

和十多年前来和我道别的闷油瓶一样,二叔一直希望我能留在杭州过这种日子,而不是跟着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天南地北地穷折腾。

这天晚上我搞账本搞得稍微晚了点,正要睡下,忽然电话响了。

没急事的话伙计一般不会这么晚找我,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个广西的陌生号码。

“哈喽,雨村的朋友你们好吗?胖爷我想死你们了!”

我认识的北京人很多,只有一个一张嘴就是如此没溜儿的京片子。

“你他娘的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农忙,少爷你知道什么是农忙吗?胖爷好不容易抽空问候你一下子,你还要挤兑我。”

我问了胖子一些近况。胖子自己还好,还是那些老毛病,倒是阿贵上了年纪,上次体检医生说他腰椎不太好,腰肌劳损严重,胖子大手一挥就给理疗仪、按摩椅全安排上。

“那你钱够用吗?”这话说得我心下一阵悲凉。到底不是以前那个挥金如土的吴老板了,要不是最近谈成了几笔生意,手上有点小钱,我都没底气开这个口。

胖子嘿嘿一笑,问我是不是惦记他的原始股了,“不好意思,咱公司的股票暂不发售了哈。”

“你他娘的还好意思提你那破公司?”说起他以前拿狗屎一样的冥器券忽悠我“入股”的事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问胖子什么时候回来,他没正面回答我,我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记起来一件事,那就是云彩的忌日快到了。

一零年前后,他因为我的事情离开巴乃,后来又和我们一同来到雨村隐居,过金盆洗手的退休生活。我始终有种预感,那就是他不会一直和我还有闷油瓶待在雨村。他会陪我们很久,但总有一天他会要求我和闷油瓶把他送去广西,然后再也不会回来。

胖子没理会我的这点伤春悲秋,“你现在在哪?我听你不像在村子的样子。”

我心说奇了,我从头到尾没和他说过我和小哥回杭州的事,他怎么知道我不在雨村的?

“生意上有点事,回了趟杭州。”

“小哥呢?你把小哥一个人留在家了?”

“小哥回张家去了。”我不怎么情愿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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