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克莱恩！”伦纳德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水滴，手忙脚乱地将作乱的触手们塞回浴缸中，“必须要洗干净才能……嗯？”
伦纳德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他松开手，那些滑溜溜的触手便又小心翼翼地探出浴缸，试图缠绕在他身上。他看向背对着他的克莱恩，蒸腾的水汽中，他仍能看到背对着他的人两只红透的耳尖。
“你怎么了，克莱恩？”他有些担忧地扳过克莱恩的肩膀，想看看他的脸，他只来得及看到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双手臂就搂上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克莱恩亲上了他的嘴唇。
伦纳德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一刻他什么都不能思考，只能感受到突然袭击自己的柔软的唇瓣，那唇舌颇为生涩但急躁地想要讨要更多，伦纳德因为震惊微微张开嘴，灵活的舌就探了进来，唇齿摩挲间伦纳德感觉不止一只触手攀上自己的背部，似乎在阻止他的离开。
伦纳德几乎动用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才将自己从这个吻中拔了出来，他捧住仍然想凑过来的克莱恩的脸，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克-克莱恩？！你为什么……”
湿润的棕瞳泛着迷惘，被揉搓过的脸颊红晕仍然没有退下，只剩本能的人偶似乎在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折磨，难耐的触手一条一条在伦纳德的背部滑动，手臂似乎被牵动——有几条触手卷住伦纳德的手，强迫他抚过克莱恩的身体。
他光裸的背部湿漉漉的，在空气中滚烫。
隐约的猜想浮现在伦纳德脑海中，但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克莱恩再次搂紧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他几乎僵硬在原地，感受克莱恩柔软地皮肤隔着已经湿透聊胜于无的衬衫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克莱恩胸膛轻轻的起伏，有些急促的心跳，潮湿的呼吸，还有——
控制着他手腕的触手将他的手埋在触手深处，他被牵引着的手指触碰到一个翕动的小口。
当伦纳德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他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他不清楚全是触手的神话生物会有怎样的生理构造，但也知道即便是升做天使及以上的位阶，也并不会就此摒弃性爱，古神会通过交媾排解多余特性和疯狂，相应权柄如今在“纵欲”派也能窥得一二——而这潮湿的、张合的、敏感的、埋藏在身体深处的穴口，是用来做什么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你，你想让我帮助你，是吗？”伦纳德磕磕巴巴地问。克莱恩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这似乎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伦纳德涨红着脸，将手指慢慢探入那狭小的穴口内，迎接他的仍然是和组成触手的物质一样微凉滑腻的触感，它们用紧绷的内壁紧紧裹住他的手指，再往深处探寻，才能感受到温度。伦纳德闭上眼睛，搜寻着他脑海中少得可怜的性知识，试探性地曲张手指，搅弄那一片柔软之地。
他感觉克莱恩抖了一下，潮湿的头发随着呼吸在他的脖颈处骚动，卷着伦纳德手腕的触手已经松开，更多的触手滑过来，乖顺地卷在伦纳德的手臂、背部和跪在地上的小腿上。伦纳德深吸一口气，加入另一根手指，在神话生物的触须间探寻属于人的那一部分，慢慢的他似乎找到了内核，轻微的按压便能获得怀中人触电般的反馈，浴室内的温度似乎在逐渐攀升，蒸腾的水蒸气让一切变得更加模糊不清，耳畔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凌乱，紧贴的身体让伦纳德分不清这不争气的心跳究竟是克莱恩的还是自己的。
漫长的尝试在继续，终于，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轻微地搐动了一下，耳畔急促的呼吸变得深重而绵长，那小口随即涌出大量粘腻透明的液体，淋满了伦纳德的手掌，再滴滴答答落在浴室的瓷砖上。
伦纳德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高潮后克莱恩似乎失去了力气，手臂从伦纳德的肩膀上滑落下去，被伦纳德及时搂住了腰部。克莱恩茫然地眨着眼睛，失焦的目光渐渐聚集在他的脸上。
有那么几秒伦纳德摒住了呼吸，他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瞳孔，恍然以为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但很快，几条触手将他推开，克莱恩从他的怀抱中滑下来，重新进入舒服的浴缸里。
满足过欲望后，他终于安分下来，重新享受洗澡这件事。他看着仍然有些呆愣的伦纳德，还把一条染着墨迹的触手伸到他面前示意他清洗。
“我在幻想些什么……”伦纳德看着这一切，失笑着自语，他报复性地揉了揉克莱恩的脸，平息下自己乱跳的心脏。他很快想明白了，当然，生理反应也是本能的一种，他想，这对成年男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他又能苛责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