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柠如梦惊醒，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有些摸不着头脑。
目光在其它两人身上转了转，落在陈煜舟身上。
眼神动了动。
转学离开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和那个小镇再没有关系，也没设想过还会再遇见高中同学的情况。
更没想过，高中同桌，会以她新婚丈夫的身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坐在她身侧。
温柠给长睫振了振，不好扫兴，柔柔地应了声：“好。”
陈煜舟更是无所谓，只在温柠看过去的时候抬了抬眼，散漫地点了个头，看上去早已神游天际。
重新开始摇骰子。
这次林济青学聪明了，不再跳开陈煜舟。
在连续被开了几次，侥幸逃过后。
温柠反应过来，林济青的火力莫名地转到了她的身上，无论她喊得有多谨慎，他都毫不犹豫地开，即使自己喝酒回答问题也不介意。
……
温柠有点不舒服，只得打起全副精神去判断场上的点数，更加谨慎地开口。
程今禾也发现了林济青的反常，皱着眉头看了两眼，目光又移到陈煜舟身上。
她觉得陈煜舟也很奇怪，几乎是卡着点喊，只容许再加一个，多加点就会爆。
像是两人暗自的较劲。
她和柠柠反倒成了夹在中间的靶子。
就在温柠要受不了，借口上厕所离开时。
陈煜舟盯着没下多少的酒杯，看了几秒，而后抬眼看向她。
温柠有些躁乱的心神奇地平静下来。
“18个6。”
林济青猛地拍桌而起：“开！怎么可能有人一晚上两个豹子！”
陈煜舟眼皮都没动，瘦削的手指拎起酒杯，一饮而尽。
程今禾也兴致勃勃地跟着想问题，在手机上连滑好几下，想挑出个能一下问出从小学到大学全过程的问题。
只有温柠偏过头看他。
在暗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更锋利，有些偏冷，看不太清神情。
耳边鼓噪的音乐敲打着薄膜。
程今禾终于挑选出一个劲爆又不会太尴尬的问题。
她扯着嗓子吼：“宇宙大诗人，你上次do是什么时候？”
“……”
周围一小圈的人都沉默下来，顿了一秒，又恢复聊天。
陈煜舟扯了扯唇角：“这算什么问题？”
程今禾明显有些醉了，晃了晃脑袋：“你不懂，你回答就是了。”
陈煜舟沉默。
程今禾歪着头看他，眉头缓慢地舒展开来。
“哦！你不会还是个处男，没有do过吧！”
温柠：“……”
她真应该坐在程今禾身边，这样还能捂住她的嘴。
程今禾又自顾自地改了问题：“那你上次自.慰是什么时候？”
温柠听得头皮发麻。
忍不住要起身去捂住程今禾的嘴。
就在这时。
她听见陈煜舟淡淡地开口。
“7月17。”
……
他们，同床的，第一晚。
第25章 跨过 “好了，别气了，是我混蛋。”……
温柠起身的动作僵住, 呆呆地愣在原地，陷入沉默。
7月17。
一个，她忘记不了的日子。
……
所以, 他洗这么久的澡, 是, 在里面……
温柠一时之间有点说不出口。
她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但她从未这么坦诚地直面过这些事情, 现在却告诉她, 只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
“……”
温柠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陈煜舟。
程今禾也被他的回答有些惊到。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自.慰的日子记得这么清楚。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婚纪念日呢。
林济青尝试着插话, 又被程今禾的声音盖过。
“真的吗？你怎么把这个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她还是忍不住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温柠有些羞耻。
同时也有些好奇，默默地等着他的回答。
陈煜舟长睫扑簌，忽地笑了笑。
“假的。”
“……”
“……”
原来是开玩笑啊。
温柠松了口气, 脑海里却又忍不住想起那晚的画面。
如果。
真有这事的话。
会是什么样子？
温柠呼吸滞了瞬, 立马摇头赶走脑海里不正经的画面。
莹白的耳垂染上几分嫣红。
陈煜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程今禾对回答感到很不满意，又质问了一遍。
“真心话！怎么能说假的！”
陈煜舟没什么诚意地道了个歉：“我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