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夜斗神彻底清醒……”
“……只有这样他才会明白他真正的归属是我们才对。”
夜椿带笑的面庞在赢蚌陈述他的话时逐渐淡化,她不耐地挠了把头发,打断对方,“你是夜斗的毒唯吗?”
赢蚌一怔,任谁畅谈理想被人倒喝一棍都会懵。
“毒唯?”他神色茫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你也是赶上好时候了,现在最流行宿敌梗加相爱相杀。”夜椿道,瞬移只差一点就能定位到筵山麓。“不过呢,你没戏了哈,夜斗已经有官配了。”
定位完成,看着赢蚌脸色黑沉得可怕,夜椿俏皮一笑,继续补刀,“没错哟,就是你心心念念想杀掉的日和酱,我也站官配啦,所以,交易失败哦!”
赢蚌冷笑一声,喝道:“零器!”
一刀挥去,冷冽刀光斩向少女纤细的脖颈,刀刃砍到了一片安静的空气。
“略略略,几百年过去脑子一点都不长,多吃核桃补脑吧傻孩子……”
少女嘲讽的话在细雨微风里回荡。
赢蚌深深地看了眼少女刚才站立的地方,转身甩袖走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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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山麓——东京咒术高专。
教师宿舍楼的某间宿舍中凭空出现一名如八爪鱼般趴在天花板的少女。
夜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装13有风险,
下次还装!
她跳到地上,打量房间装潢。
这间宿舍是她在游戏里的所使用的宿舍,所以她才定位到这个地方。
当下看来,似乎已经有人住在这。
高专学生少,老师也少。
她有些好奇是谁挑中了这间宿舍。
整洁的地板,没有一丝灰尘;被子枕头有序叠放,肉眼一扫而过看不见有生活垃圾的地方;书桌前放着一把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椅子,书柜上摆有不少少女漫画;打开冰箱,里面溢满冰柜的甜品。
嗯,看来主人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有强迫症,很有钱,有少女心,喜欢甜食。
夜椿合上冰箱门,支着下巴思索。
综上所述,应该是一位世家大小姐。
“呼!终于——!”
门后骤然传来一道利落爽朗的女声。
下一秒,门被人推开。
夜椿维持思想者的姿势不动,静静地注视着进来的橙发少女,她穿着深蓝色的学生制服,戴着黑色的独眼眼罩,另一边漂亮的红棕色眼眸生机盎然。
少女身后紧跟着进来两名脸上都有伤疤的少年,一个粉发阳光如春樱,一个黑发海胆头沉静如深潭。
“五条老师!我们回来啦!”粉发少年拎着一大袋东西进来,絮絮叨叨地走到冰箱前。
“这个是五条老师喜欢的仙台毛豆生奶油大福,就是太容易过期了,还有这个,老师想吃的可丽饼,伏黑排了老长的队……”
他边看冰箱里哪些甜品过期,边把新买来的甜品放进去。
“笨蛋,这样子弄混了怎么办。”橙发少女给了他一记头锤。
“抱歉,钉崎。粉发少年憨憨地挠头笑道,“不过我应该会记得哪些过期了,放心吧。”
钉崎野蔷薇抿唇,忽地沉默下来。
她转头望向拿着扫把的伏黑惠,他一声不吭地默默扫着边边角角。弓着的身影如一折就碎的纸片,风一吹就会像雪花般飘扬,在冬末融化成水,等晴朗时变成水蒸气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倏然一阵寒风灌了进来,钉崎野蔷薇搓搓双臂走向窗台,小声嘟囔道:“谁开的窗啊,冻死了。”
窗被她关上了,但这股寒风好似依存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轻抚着有温度的一切。
亦像是前些天的某一个白日里,也是这样一股风吹起了轻飘飘的信纸。
伏黑惠狼狈地追逐着风中飘飞的信纸,双眼红得沁血,声音嘶哑地喊了句,“五条老师!”
他结印作出鵺的手影,堪堪放弃了结印,无助地跳起用手去抓。
风减缓了。
那张信纸被他当作易碎的玻璃般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他跪在地上,挺直的脊背弯成飘落的叶片。
那是钉崎野蔷薇见到伏黑惠回归后他唯一失态的一次。
也是她唯一失态的一次。
她蹲在旁边轻拍着伏黑惠的脊背,眼眶发烫,鼻子酸涩,她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下一秒。
“五条老师!呜哇哇哇呜呜呜呜呜——”
一个宽阔的怀抱揽住两人,随之响起虎杖悠仁猛烈的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钉崎野蔷薇没忍住终究哭了出来。
她哭得收敛,恍若是含苞待放的蔷薇花受到园丁的悉心照料,有了开花的趋势时,园丁最后一次用他的死亡浇灌了这株花。
她朦胧的视线扫到伏黑惠身前,少年身前的土地氤氲着一大片水痕,低低垂着的眼眸泪水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