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就像你今天看着我的样子。”他的话语如咒语一般,深深印刻在时忆的脑海里,她今天确实很是出格地盯着他看了,但她绝对不会想到会招致如今的境地。
“好了好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时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拿他是好,只能暂时妥协,她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腕,他竟然真的很听话地松开了手。
时忆悄悄转过身去,至少不能这么背对对方,她不喜欢困在黑暗里,于是凭借自己对玛丽歌德号的了解,她慢慢地往墙上摸索开灯的按钮。
然而刚刚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时忆,她的动作很快就被捕捉了,他似乎不喜时忆的行为,在时忆快要触碰到按钮的那一刻,他凭借身高的优势把时忆挤在了墙角,空出来的手极为自然地与时忆的手扣在一起,他的手很大,足够把时忆的手包在里面,手指交缠的感觉很奇怪,时忆顿时不敢再动了。
他的气息再次接近了,时忆记得上一次他就是这样靠过来然后就触碰到了唇,她马上提前做出了反抗——闭眼、抿唇并且把头侧过一边去,她的行为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而对方坏心眼地轻声笑了出来。
“老师你是觉得我会亲你?”他的声音很欢快,听起来挠人又心焦,时忆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顿时羞愧得满脸通红,她张嘴正想反击,没想到司屿还真的靠了过来,脸也和时忆越来越近,时忆气得快要吐血,头都紧紧靠着墙壁,生怕让司屿有了得逞的机会。
然而司屿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时忆的唇,他张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然后轻轻咬住了那个通红的耳垂。
耳垂都烧得有些发烫了,他的牙齿在上面小心地研磨,灵活的舌头像是指头一样轻轻抚过小小的耳垂,时忆被这样陌生的触摸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随即而来的是潮水般的羞耻,卷席了她整个大脑,那可是耳朵,一般人都不会注意到这里!
而司屿像是恶作剧一般含着那耳垂不肯放,他的声音又低又平缓,充满了魔力,时忆用力地用拳头击打司屿的肩膀,却见他并未有半分影响,反而时忆的举动让他更加高兴了。
“这是标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要离你远点。”他再用力些,在耳垂上留了一个牙印,虽然不深,但仔细一看定能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
“你是狗吗?怎么老是爱咬人?”时忆又给了司屿一拳。
“嗯,我是老师的狗。”司屿笑着承认了。
“你说什么胡话?”时忆气得头晕脑胀,连骂人的话都想不出来要怎么说了,她伸手正要掐一把司屿让他不要再胡闹了,没想到原本关着的门竟然动了起来。
司屿的反应很快,立马伸手捂住时忆的嘴,然后拉着她躲在角落里,利用身边的障碍物挡住二人的身影。
时忆被捂得呼吸困难,她原本没听见那门的声音,不过也多亏了司屿的敏锐听力,不然肯定要被其他人发现了。
不对,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啊?他们又没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咦?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芙落探头进来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平时基本不会有人进来。
时忆心跳得极快,这个样子被发现了真是要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在心里不断祈祷芙落赶紧离开,手心全是汗,透过门外的灯光,她能看到司屿的侧脸,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主动去看芙落走到哪里了。
芙落好奇心极重,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房间深处走去,时忆这会才看懂房间里的构造,各种各样的箱子和置物架胡乱地堆着,地面上有一层灰尘,不是很厚,但是也说明了这个房间平时没人到访。
他们两个躲在架子后面,用箱子做掩护,时忆整个人被司屿护着,就是那手还在捂着她的口鼻,时忆不得不拍拍司屿的手指让他赶紧松开。
司屿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时忆当然知道要闭紧嘴巴,她点头,然后司屿才把手拿开,时忆连忙趁这个时候调整呼吸,她还想往里面爬进去一点,最好是拿个箱子把自己装起来,这样就不怕被芙落发现了。
芙落越走越近,甚至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在迫近,时忆提心吊胆地缩在角落,旁边的司屿却纹丝不动,平静得有些吓人。
她伸手去拉司屿的袖子去提醒他赶紧躲起来,司屿却淡定地看向时忆,他的眼神幽深,好像是想告诉时忆什么,然而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眼看着芙落马上就要走过来,时忆急得再次用力地扯司屿的袖子。
司屿被发现了她自己也躲不过,时忆是知道这一点的,而且这还是芙落,她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调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