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把你干烂了,你也生不出孩子来。”
他羞辱她。
看客又坐在台下,冷眼旁观了。
只是忘了主语,忘了人名。
青蘅加上了。
“王爷干不坏我。”她老实说,“民间有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春水泛滥,只怕淹着王爷。”她说些没分寸的荤话,没脸没皮,“一晚上不行,就十个晚上,十晚上不行,一百天,早晚种出种子,开花发芽,生出孩子。”
她表忠心,眉眼弯弯,荒唐里还是那么好看。
幽觉冷眼瞧她:“泛滥?”
他倒想看看,到底如何泛滥。
幽觉闭上眼,缓了缓,道:“你别糊涂了,喝醉酒了就去醒酒。”
“没喝酒,”青蘅委屈,“我就想嫁人。”
“嫁给陛下的弟弟,就跟陛下好近了。”青蘅轻声道,“您不会娶我,让您的阿弟娶我,不也是一件乐事么。”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两情相悦,给您生一个孩子。您需要,大雍需要。”青蘅说着胡话骗帝王,她才不要生孩子,先把大饼画得足足的,灌饱这皇帝再说。
可幽觉倏然掐住了她脸颊,掐得好狠,她都说不出话了。
幽觉质问她,却没出声。
青蘅安安静静,不逃不避。
她这样好看,要看就看,她不怕。
“那档子事你就这么需要,比娼妓下贱。”幽觉松了手,口吻轻淡地贬低她。
青蘅揉了揉脸颊,点头又摇头:“需要。但不下贱。”
“如果哥哥想试,我愿意陪陛下一试。”青蘅道,“你可以脱下我的衣衫,摸我。”
幽觉笑:“把衣服脱了,从这里走到王府,朕就给你赐婚的圣旨。”
青蘅听了,也笑:“好啊。只是恐怕许多人的眼,都要被王爷挖掉了。”
她不会冻死。
她也没有廉耻。
青蘅站起来,不急不缓解衣衫。殿内伺候的都战战兢兢跪了下来。
件件衣衫滑落,只剩单薄里衣时,青蘅的手仍未停。
“够了。”幽觉道,“不过是个贱人,可惜我的好阿弟。”
“要配你这个低贱之人,无端折辱了他。”
青蘅浅笑着爬上床,搂住幽觉的腰:“哥哥,别这么骂我了。我爱你的。”
她轻声呢喃:“我对你是打开的,你看见我了,我也看见你。”
“你想要我,”青蘅轻笑,“却又不要我。”
“我都软在你怀里了,”青蘅委屈,“也不碰碰我。”
幽觉本该推开她。
却只是受着。
青蘅眨了下,试探地慢慢地吻上他脸颊。
幽觉未躲。
青蘅轻柔地吻过,轻声道:“你会成全我,是么,哥哥。”
幽觉没看她。
过了许久,才让她穿起衣服,滚出去。
青蘅见好就收,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好,慢悠悠走出殿门。
过了小半个时辰,冻得跳脚,常公公终于捧着圣旨出来了。
常公公道:“姑娘,奴才陪您回去,宣告陛下旨意。”
青蘅听了却也不怎么开心,转了一圈,裙子翩翩,做出个开心模样来。
“好。”她笑眯眯,“满意极了。”
殿内凌乱的一切与青蘅无关,她坐上马车回王府。
干柴烈火,旨意宣告完毕,青蘅便与瑾王滚到了床榻上。
瑾王骂她:“不折手段。”
青蘅只叫着、喘着:“干死我啊,王爷,夫君,青蘅不怕。”
瑾王如她所愿,格外凶狠,真的要被.干.坏了,她说得还是太信誓旦旦,忘了给自己留余地。
愤怒的王爷不可同日而语,她低估了夫君啊。
为这低估,她格外的爽快,开始乱说话:“夫君你不知啊,你的阿兄坐怀不乱,我都要脱光了他都不看。”
瑾王怒火烧了起来,青蘅真要死了,求饶说错了,真错了,呜呜着:“夫君,我乱说的,我就爱乱讲话啊,别——”
这房间四处留痕,十八般姿势上演,豆在釜中泣,烧得四处狂乱,青蘅只觉被贯穿,插.在了天上人间,人人来看。
看,那不要脸的,挂在那了。
羞,不穿衣裳,羞。
她的微笑和她的泪一同浮现。
看起来又像庙中的神像了。
瑾王抚上她面庞,柔和的、珍惜的,又很快掐住她脖颈,直逼得青蘅脸通红,才慢慢松开了手。
他说:“我会杀了你。”
瑾王一字一句:“与他人苟合,你就得死。”
青蘅笑:“就凭你。”
瑾王微笑,抚过青蘅的山峦:“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