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苗疆少主是个白切黑(109)

须臾的死寂,时烟萝听到他的呼吸紊乱,喉结传来滚动的暗响。

倏忽,空中响起一声娇呼。

“不……不行……”

“我会轻一点,小娥,把手放开。”

“我不要……”

“嗯……听话。”

满室都是难耐的闷哼。

他看似克制地紧搂着她,头却不受控制地低下来,薄唇带着几分烫人的温度,热气徘徊在耳畔间,撩动令人口干舌燥的春池。

时烟萝眼眸颤抖,忽然被他一个拧身转过来,面对面又被搂在怀里,细碎的吻如同雨点落在眉间,他咬了咬她的鼻子,再落在那朱唇上,以舌为利刃,加深了这个带着威胁的深吻。

天不转地转,山不转水转,千回万转,最后转到了那张榻上。

他将她抱起,就要覆上去,却不料被她仓皇挣开,匆匆忙忙往榻下逃去,随后被扯住脚踝,将人拖了回来,再次扔回到榻上去。

“想逃到哪里去?”

“入了我的樊笼,逃去哪里,不如逃到我心里。”

江火热切道,细眼眯起,无意中散发丝丝的媚气,他忽然自身上扯走一个什么东西,紧接着那张假面便褪下,取而代之是一张极为姝丽阴柔的俊颜。

时烟萝震惊地睁大杏眼。

微微昏暗的屋室内,他自上而下俯视她,一缕晦暗的光自窗牖处落下,打在那白得近乎透明的面容上。

江火微微一笑,他眼角那刺青已然变成深红,凤尾蝶好似成熟般张开翅膀,有细长的血红线条,随着侧颜顺势勾勒,一路划到了脖颈处,连接心脉,形成桎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烟萝颤抖嗓音说,他这模样似魔似鬼,简直妖异得不像个寻常人。

江火好似触发了什么回忆,眸光微微闪动,继而不由分说吻了上去,将她许许多多的疑问,悉数化作缠绵吞入腹中,要将这些当成一壶热酒,去暖一暖那冰冷的心肠。

久违的痛楚袭来,她委屈地落下眼泪,又被他小心翼翼品尝过去,带着几分黯然,他边起伏享受,边对她附耳一字一句交代。

“你走那日,正是雄蛊化身情蛊,要千方百计去寻母蛊结合的时候,我忍着痛苦,进入幼年江寒时常让我待着的万蛊窟,在那里,雄蛊终于冲破皮肉的阻碍,自心脏处破土而出。”

他说着,将她的手细细吻过,随后搁在了自己的胸口。

时烟萝指尖颤抖着,看见他神情颇为破碎,眸光都是零散的她的模样,含着笑,他眼眶也微微泛红。

“好疼啊小娥,当年雄蛊自我颞区钻入时,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我后来还是挺过来了,并且报仇雪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可是不管如何,都不如那日,你离开我时,让我那般痛苦。”

江火蹙眉说道,冰冷的眼泪滴下,落在她的眸子里,化成暖融融一片泪痕。

“然后我静候它们,这期间血流不止,心脏处的损害让我无法动弹,可我却想着,一定要活下来。”

“不然,你就真的离我而去了。”

“为什么啊?我将你视为骨中之骨,血中之血,宁愿自己忍受这一份削皮挫骨,都不愿意将命蛊自你体内引出,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时烟萝听他叹息道,忽然无言以对,他许多事情都不肯告诉她,今日才明白了少许。

“那你后面呢?”她轻声道,猝不及防迎来一阵狂潮,娇喘着攀附,只求他能给条生路。

“我挺过去了,可也花了两年时间,双蛊结合后回归体内,需要压制,需要适应。”江火阖目道,将这两年的折磨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时烟萝心中袭来一阵悲恸,在这悲恸下,他下得狠手也能原谅,也能去包容,只忍着仰头接过他迎上来的细碎的吻。

倏忽翻天覆地,她被摆弄起来,才适应许久,不自觉泄露绵软的娇吟,他也癫狂到极致,外面突然传来人声。

“小娥?奇怪,听人说这孩子过来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

“往里看看,约莫是疲乏,找了间屋子歇息呢?”

是阿爹阿娘!

时烟萝猛地惊醒,浑身如坠冰窟,他还嵌着,丝毫没有退出的意思。

“你!你快走!”她急切道,慌得要哭出来,眼泪也簌簌落下,滴在灿白生辉的脸上,美得惊心动魄。

江火却笑道:“走什么?”

时烟萝吓得惊恐,猛地要去挣扎,却不料惹来身后一声闷哼,他喑哑的嗓音缠着耳畔,将人整个抱了起来,裹着榻上的薄毯,一起钻入了旁边的衣柜里去。

“嘘,小声些,被发现我可不管。”他含笑说,语气缠绵,柔情蜜意。

时烟萝憋红了脸,柔化般的葱指按在门柜上,自缝隙处看见阿爹阿娘进来了,她吓得紧咬着贝齿,偏巧那人又开始动作,她忍得实在想死,指甲便死死抠在木门上,不慎断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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