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听到张起灵很平静的回答。
“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这话让吴邪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欣喜,迫不及待的抓住对方的手问道。话音刚落,他看到张起灵的视线淡淡的望过来,那其中分明写着对他问题的否定,这让吴邪感到一丝难受。
“不记得,难道就不能和你结婚?”似乎是察觉到了吴邪垂头丧气的样子,张起灵照旧保持了那一贯淡然的语气,但这话炸的吴邪差点跳起来:“可是小哥,你是寨子里的土司,张家不是不能与外人交好——”
“与张家和其余的东西无关,这是我的本心。”对方打断他结结巴巴的辩解,十分耐心而又理性的回答。吴邪抬眼望着那人俊朗的眉眼,其中写就着满溢的沉着,似乎早就对这个问题有了敲定的答案,这让吴邪不免思考对方是不是考虑过这个问题,即便是失去记忆后也一如既往。
“那..那结婚的事宜...”他觉得自己没话说了,反正也是帮自己喜欢的人解咒,人家土司都低下身段来应允了,他还有什么屁可放的。但论及此事时张起灵只是皱了皱眉头,半晌才开口:“现在还不行。”
现在还不行?吴邪想了想,回忆起张海客说婚礼要定在跳月那日举行,必须符合他们的苗俗才可生效解咒,估计张起灵说的便是这件事,便安抚性的向对方叙述他们去年已经做完了哪些跳月的流程。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吴邪便觉得自己脑子轴的慌,他在学校时自己也会回忆甜蜜往昔,但那会光顾着想和张起灵的恋爱往事了,现在一琢磨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傻逼,完全是混不知情的被对方下套一点点走到了谈恋爱的阶段,自个还张罗着往里头送,一副铁了心要把自己呈到人土司面前的犟劲。估计张起灵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他讪讪的说完自己在槃弧庙抓他的结尾后,便抬头看到对方眼里竟然噙着一丝笑意。
“小哥,你可算计我不少呢,”一时心里不快,吴邪别别扭扭的反抗,由着性子胡说八道:“你得补偿我。”
“好。”话音刚落,对方连要求都没听,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吴邪傻了眼,他刚想狮子大开口让对方给他当一天土司玩玩,看看张起灵冷眼拒绝的样子,并猜测这个总漠然冷淡的男人会不会有破防的时候。但照对方这样毫无道理偏向他的发展,吴邪莫名觉得自己就算胡扯要对方的命张起灵也会毫不犹豫递刀呈奉。
这个男人,似乎总能击中他内心最柔软、最温情的一面。他忍不住上前倚到对方肩膀上,感受那山一样阔朗的肩颈托出安稳舒适的感觉。张起灵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脑勺,格外温柔的抚弄他的发,弄出些刺刺挠挠的感觉。
“吴邪,”在对方怀里舒舒服服的趴了一会,他听到张起灵开口唤他:“再等我几天。”
这话引得吴邪不免仰头望他,见对方眼里满是决断的认真,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办,便想也不想答应下来。他感到张起灵将他搂的更紧,好像要融入彼此的骨髓,这时他心里不免还有一些未解的疑问,但在这婉转无言中,吴邪难得的保持了沉默。
哥听到自己过去的战绩都笑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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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他不主动说话,张起灵更别想先开口了。然而这次,吴邪在对方怀里靠了一会后,感到张起灵轻轻扶住他的身体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只银环过来递到他的面前,那雕篆着的蝴蝶花朵看起来格外眼熟。
这是要给他的意思?吴邪正不明所以,却听到张起灵低声道:“带在身上,这个寨子里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这话说的他不由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涌现,吴邪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张起灵那只没被烫伤的胳膊问道:“小哥,你要做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张起灵便又跟个闷油瓶子似的撬不开盖,只十分平静的回望过来,摆明了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放在平时吴邪也就随他去了,张起灵不愿意说的事,他就算绞尽脑汁也套不出话,但这次对方话语里搞出了诀别和危险的意思,这让他免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小哥,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你告诉我!”
“这和你没关系,吴邪。”张起灵答了,如答。吴邪恼的把手抓得更紧:这挨千刀的!都答应要结婚了怎么现在还不愿坦诚相待?照对方这闷样,以后婚姻生活怎么办,这让他怎么放心过日子,总不能和瓶盖子过吧?他没留意自己的思维已经跳脱到解咒之外了,只喋喋不休的责怪着对方不肯把事实真相告诉他,压根没有夫妻一心其利断金的决意,便拿出一副纠缠不休的态度道:“那行,从现在开始,你去哪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