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跳月词+番外(125)

“你在这等着,”思虑片刻,张起灵又补充道:“等我。”话音刚落,一旁的张海客露出个悠悠的笑意,而那姑娘只烦躁的捋了捋头发。吴邪懒得搭理那看起来阴阳怪气两人,只攀着张起灵不让他离开:“小哥,你们去什么地方?带上我我也能帮忙的——”

“下面的路只有张家人能走,你帮什么忙?”那姑娘呛嘴道,吴邪看了她一眼,被对方瞪了回来,那杏眼飞眉蹙做一团,似是嫌恶一般。张起灵探出肩膀挡在两人之间避免矛盾激化后开口:“下面你不能去了,这地方很隐蔽,极少有人会来。”

他说的是“极少”而不是“没有”,说明这里也不是个十拿九稳的安全屋。吴邪倒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和未来的张起灵相处过后有了未雨绸缪的先兆,何况那屋子里还坐着个没过门的新娘,现在满打满算还是清朝,他和人姑娘共处一屋算是败了人名声。想着他又着急忙荒诞的抢道:“小哥,那屋子的....”思考了半天不好直言其讳,又担心张起灵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贴到对方耳边道:“你别忘了,咱俩可是有过周公之礼的——”

话音刚落,他有些惊讶的发现张起灵递了个极淡的笑容过来,虽然在一众的注目下转瞬即逝,似是溶在水中的一滴墨般了无踪迹,但倒底是被他捕捉到了。这时一旁的张海客走过来看了吴邪一眼,似是猜到了他在这扒着张起灵不让走的理由,开口解释道:“你留在这里也是自保。这地方隐秘,若带你出去被看到了反倒洗刷不清和我们的关系。”说着眼神瞥了瞥张起灵仿佛示意般。吴邪这才讪讪松了胳膊,感到张起灵安抚一样拍了拍他的手臂,等到他退回屋子里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落锁的动静,接着便屋子里便沉寂了下来。

现在屋里只有他和那个新娘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反倒是吴邪不自在起来,便选了个远远的位置坐着,尽量和那姑娘隔开礼貌的距离。安静的待了一会后,吴邪看到那女孩脖子不住往前倾,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似是难受般大口喘着气。再仔细观察,那女孩纤细的颈被沉重的银饰摩出一阵血红,那厚重的嫁衣大约是为了好看亦或是保守,跟纸箱一样阔阔的支棱着,却又无端增加了肩膀的施力。吴邪心中不由得怜悯起来,这外人看来极近铺张华丽的婚礼下到底是多少红颜枯骨的泪水?从来无人问询这些女孩愿不愿意,想不想嫁。想着他便隔着一段距离朝那女孩喊:“诶,这位小姐——”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但既然姑娘会说汉语,大概也知道这些中原人的尊称。果然,吴邪话音刚落,那女孩勉强仰头看了他一眼,神色还是怯怯的,含羞带露一般。吴邪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到十分友好的调子开口:“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帮你把脖子上的饰品解下来。”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那女孩摇摇头,托着银饰掂了一下,须臾才慢慢开口:“不必了。”想了想,她又仰头看了吴邪也一眼,目光里万年不变的怯懦和害羞终于掺杂上一点好奇:“你是什么人?你不是张家人吧?”

吴邪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给对方解释自己的身份。这姑娘才出闺阁,恐怕这辈子连朗吉都没离开过,大概认知只有自己家一亩三分地和自己结婚这段路的。那女孩见他不说自己的来历,犹豫了一会,两手不安的撕扯着身上的蜡染纹绣,须臾又慢慢开口:“我阿孛说朗吉不许外人进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和你一样你信吗。吴邪在心里苦笑着,真要算这女孩算是他的前辈?想着他感到一阵胆寒,脑中兀的出现了自己头戴银凤巨冠、身穿蜡染桶裙、身上挂满琳琅满目的银饰和张起灵结婚的样子,就如现在那坐在床边女孩一般。虽然脑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他还是勉强给了个合理的理由:“我是外面来的,到这边寻亲。”

“外面是什么样?”那姑娘好奇地问,似乎完全被吴邪打开了话匣子,想了想又羞晒的补充道:“你说的也是这个话,这不是我们的语言。学这个这是我阿孛要求的,说我未来要做族长夫人,什么都得会一点...”

吴邪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敛着雀跃的样子,感到无端的一阵难过。这女孩放在现在也就是个初高中生的年纪,若是在现代考虑的不过是上学吃饭睡觉朋友一类的事,总归是和“自我”有关。而在这个时代,她短暂的前半生都是为了嫁人而谋取,而一眼望尽的后半辈子便是为了家族和儿孙做奉,如一尊华美的祭祀佛像一般,所有人在他面前殷切祷告,却无人在乎这尊本我的所需所求。想着吴邪便开口道:“外面很好,和朗吉一点都不一样。”一边说着,他却无奈的想到张海客曾经说的苗乱,这时去外面大概还不如宅在苗寨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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