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标准不在神明，而在立场，立场之下，各相对比，又产生倾向。
比如战神，死神与黑夜女神，因为女神是对女性更加友善，更加支持人类文明向现代化进步的旧日遗民，所以我会支持女神取得另外两条途径的唯一性成为旧日；比如阿蒙，查拉图与门先生与安半愚与克莱恩，因为阿蒙比其他候选更加没有人性，在末日面前最有精致利己主义倒戈的可能性，也最有被老诡吞掉完全替代的可能性，别说我不放心，黑夜也不放心，但不知为何白造就放心得很；而克莱恩比起其他人，光凭旧日遗民一点，我就可以无条件地支持他。门先生也很有人性，可是他被污染了；半疯的小狼也有人性，不比门先生差，可是他半疯了；查拉图也有人性，绝对比阿蒙好，可是我不敢保证他上位能支持我赤化的计划。甚至他上位了会不会被老诡吞掉都得另说。
可是特性之争的许多人命本来是可以减少甚至没有的。
我的目标很明确——女神要拿特性就拿，神战打就打，但军队的战争能不打就不打，乔三得死，王室傀儡得有。
至于能不能办到——走一步看一步。
克莱恩得装富豪充门面，得知我的纸人可以长期使用，当即付了三十镑酬金向我定制所有豪宅工作人员，要求尽善尽美，外人完全看不出异样。
我回顾原著，善意提醒：“你最好占卜占卜——管家我劝你还是聘请活人比较好，有些管家可以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一些信息。”
克莱恩满不在乎：“这个当然会在劳动市场找个活人来，除了这个关键职位，其他的我都要纸人，好歹节省成本。”
好吧，反正贴身男仆理查德森在原著里也不过是引出黑帮和灵教团的引子，相信没有这个支线克莱恩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找到线索的。
于是我充分发挥想象力，快速给克莱恩捏了几个真·尽善尽美的男女仆人，马车夫，厨娘，女管家等各色人，做到一半，克莱恩又临时改主意说他占卜出来，女管家最好也找个活人，也有利于结交上流社会。
于是我很遗憾地看了看这个被我捏出来的女管家，她黑发蓝眼，面容庄重肃穆，很有麦格教授的味道，身高足有一米七四，我为她起名“赫尔加·莱斯特兰奇”，这个玩梗大作终究只能在我的仓库吃灰了。
日期一到，克莱恩在管家的陪同下坐在客厅里收货——在管家理解来，就是唐泰斯先生一位可靠的，地下世界的朋友亲自为唐泰斯先生送来了一批忠实可靠且个个身怀绝技的仆人。
我自豪介绍：“这是我乖巧活泼的姑娘，玛格丽特，她什么活都能干，身材也很是壮实厉害！”
队伍里站出一个红发雀斑褐色眼睛的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子，面相稚嫩，看上去不满二十岁，身材格外丰满，她弯腰行礼时，在场所有活着的男性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她的胸前。
管家意味深长，很明显误解了我对其“什么活都能干”的描述，认为这是我给他的主人找来的暖床情妇。
克莱恩很快移开目光。
我接着介绍：“这是细心能干的摩伊拉小姐们，克洛托，拉刻西斯和阿特洛波斯，她们是三胞胎，很擅长园艺，泡红茶和做点心，还会刺绣，画画和钢琴；实不相瞒，她们原本都是文法学校出来的小姐们，就是放在外面做家庭教师也是可以的，但我还是为我的老朋友找来了。”
三位身着黑白女仆装的年轻女子站出队伍，姐妹花们气质高冷文静，外貌不显，自有受过文法学校出身所特有的礼仪和教养。都是褐色头发，深蓝眼珠的配置。
克莱恩神情微变，很快复原。
“这是忠诚勇敢的老布莱克，驾马车是一把好手，您要是叫他当保镖也是可以的，他会用枪，用刀剑，砍柴喂马也可以都叫他干，哦，他喜欢抽烟，希望您不会在马车上闻到烟味。”
一个身材健硕，壮汉版本的小天狼星·布莱克站出队伍，比起电影中的狗教父更具有硬汉气质，看上就是一个常年在地下世界讨生活的练家子。
克莱恩眼角微微抽动。
“这是您的厨娘，我为您找到的最和您口味的大厨，她什么菜都可以尝试，您喜欢的口味都可以点，桃子冰淇淋可是她的拿手甜点。来吧玛丽大婶，给先生行礼！”
这个冷门梗克莱恩没有get到，我决定之后告诉他。
介绍完了，各路仆人去到自己的新工作岗位。管家似乎对克莱恩的身份和背景有了新的认识，至于他如何思想迪化恐怖如斯，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夜晚，克莱恩决定在新购置的宅邸中安睡，却看见白天老乡送过来的美丽女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丝毫没有关上卧室门退出去的意思。